至於當初打算好的去選些伐筋期所需的功法,待到這一兩日把境界穩固並把初步計劃搞定之後再行考慮,免得事多繁雜,鬧得心緒不寧。
一下午的時間便這般不知不覺的過去了,等薛白運轉血氣衝刷血肉又是一個周天回神後,窗外天色已暗,城中都生了燈火輝光。
薛白匆匆起身,喚來小二要了熱水洗漱一番,便自行出門,往棲月閣中去了。
昨夜裏那“巧合”的一番,已在霽月心中留了印象,今日裏自然得趁熱打鐵才行。不然不說三五日,就是耗個一兩日功夫,那些許印象就可能消磨沒了。
不過今晚這一遭,就不用搞什麼巧合和裝傻的戲份了,隻管直接去尋霽月就好。想來她此時心中好奇未消,若是再見,稍稍加上把火,定能再親近一分。
薛白心中早有計較,到了棲月閣,照常有小廝來迎,薛白點了霽月的名號,要了雅間酒菜,便自等著。
過了沒多時,小廝就領著霽月來了,稟告一聲便自行退去。
霽月見得薛白,莫名想起昨晚那一遭了,那張往日裏清秀平靜的臉上,驀地生出幾分飛紅。燈火之下,當真有幾分曼妙。
薛白也不避諱,認真看著,才發現霽月這般姿色,果然有幾分迷人。他心頭一個恍惚,目光中難免生出一分迷醉。
霽月瞧的真切,心中赫然一分,隱約有丁點扭捏,一時也沒邁步。
薛白回過神來,露了幾分淡笑,忙起身迎了霽月落座,這才道:“昨晚醉酒,有勞姑娘照顧了。今日走的又急,未得親自道謝,還望姑娘海涵。”
霽月此時聞言,又想到昨晚那一幕,頓時臉上飛紅更重,強壓幾分羞意道:“些許小事,公子客氣了。”
昨晚裏薛白雖是裝醉,但強摟親近之後沒多久,便自行沉睡過去了,哪兒知道剩下的事情?
他睡著之後,霽月根本未走,也是酒勁兒上頭,又加上腦子裏胡思亂想,愣是趴在他身上也睡了過去。等到白日裏醒來,瞧見兩人模樣,霽月才慌張脫身出來,本想速速遠遁的。又莫名有些掛念,方才留了紙條,然後跑了。
“總是有勞照顧,也不知可有唐突之處,教我心中惶恐……就以酒代罪了。”薛白回了一句,端壺各自倒了一杯,自行飲盡。
霽月看著薛白,莫名想起昨日那話語來,心中好奇之心又起。想著終歸有過一番接觸,大抵算得上熟悉,猶豫了下便再忍不得好奇,問道:“公子客氣了,不過公子……可是有心事?”
終於是問出來了嗎……
薛白心頭頓時一動,暗生幾分欣喜。他等的就是霽月來問這種事情,不然如何賣得苦情,如何引誘她“上鉤”?
不過眼下時機已到,但也不易多說,免得弄巧成拙又不端重。倒是可以稍稍透露幾分,引得霽月更為好奇和同情,便也算完成今日目的了。
薛白心中自有盤算,忙苦笑一下,換了幾分哀傷神色看向霽月。
這目光讓霽月心頭沒由來又是一軟,隱約覺得薛白怕是要說些什麼,心中頓時又生出幾分莫名期盼。
薛白見得時機合適,正要開口,忽的就聽外麵傳來一陣嘈雜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