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
霽月臉上生了幾分赤紅急色,還想脫身,就聽薛白口中又是一陣呢喃:“別離開我……別離開我……我好難過……”
霽月本就有了幾分醉意,心裏又對薛白有好奇之心。加上她這青倌兒身份,雖不自輕,但也明白當真比不得尋常姑娘家忌諱,一時愣神後,便自沉默了。
薛白見她不動也不再反抗,心中安定不少,暗道今日這“親近”的目的總算是成了……
他心神一鬆,那酒勁兒沒過多時便上了頭,昏昏沉沉難以自醒。兼著又有霽月這等軟玉溫香在懷,不知何時就昏沉睡去……
等到薛白再醒來,已經是日頭高起的次日早上。一睜眼,懷裏已沒了霽月的身影,不過衣衫臂掌之間,依舊還殘留著些許清幽香味,證明了昨夜所謀之事的順利。
回憶了一番昨晚經過,確實沒什麼疏漏不妥之處,薛白這才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腦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剛坐起,便留意到床邊憑地被人放了張木凳,上麵壓了張字條。
薛白稍一凝眉,將字條拿了起來。折開一看,入眼是連串清秀字跡,該是霽月所書。上麵寫著幾句隱晦話語,大抵意思就是替自己的不告而別告罪一聲,另外安慰薛白凡事想開,卻隻字沒提昨晚那點摟抱之事。
薛白看罷紙條,心中更是篤定一分,霽月必然已經有些上心,不然的話這紙條留的未免有些多餘。畢竟客來客往,走就是走了,何必平白留話。
隻不過眼下這般還是不夠,當需趁熱打鐵才行。他計劃裏指望霽月幫忙或者去辦的事情可多了,眼下這點親近可是不夠。
薛白看罷紙條之後,便自行收了起身,檢查了一下無甚遺漏,就邁步出門。
到得房外,薛白隨手喚來一個小廝,賞給了他二兩碎銀,讓他給霽月帶話。就說昨夜冒昧,眼下還有瑣事,晚上定當前來當麵賠個不是,這才出了棲月閣。
他這白日裏還有其他事情要忙,除了定時去往街東酒樓看看齊平那邊可有消息傳來外,還要暗中摸查打探有關城主府和何家父子的消息。畢竟若要萬全,就不能單靠一邊才是。
薛白出了棲月閣,便先行回住處洗漱一番,弄了些吃食。然後去了街東的酒樓問了問,可惜齊平兩人那邊並沒消息傳來。
這邊沒什麼結果,薛白也沒在意,說不得那錢從武也可能是沒逃得了一劫,被自己一把火燒死了。
他從街東酒樓出來,輾轉又摸去了城主府那邊。
在府外查看了一陣,薛白又往來於城主府和棲月閣之間,把兩者間幾條可行路線的逛了個遍,又找了每條路線上能見到乞丐問了。
好歹何安遠在這東山城也是臭名遠揚,真沒幾個不識得他的,連這幾個乞丐也都認得。
而這些個乞丐都是就近街上沿街乞討的,活動範圍端的固定,薛白誘以銀錢,總算問出了有用的東西。
這些乞丐拿了薛白的銀錢,歡天喜地般一股腦的把見過何安遠是在何日何時何地這些但凡能想起來的都給交代了。
薛白暗中記下,來回作比,總算是推算出了何安遠從城主府去棲月閣最常行走的那條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