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你們別丟下我!”
安瀾沒有預料到薛白會這麼決絕和無情,在她的印象裏,這個男人還是比較好說話的。更何況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她給薛白開了門,薛白說不定已經死在外麵了。
但是沒想到薛白真的就這麼決絕了。
安瀾害怕了。
她慌亂的拉住了薛白的衣服。
薛白淡漠的看向她,臉上露出了帶點嘲諷意味的笑容:“怎麼?你也想跟我們走?”
他原本沒打算對安瀾這麼絕的,但是這個女人剛才的話聽起來實在讓他覺得惱怒的厲害。
合著這兩個女人看著別人坑自己算不上殘忍,自己不打算帶這兩個女人離開就是殘忍了?
這是誰規定的道理!
安瀾身子一僵,表情既尷尬又恥辱。
然而她真的害怕薛白把她給拋下,那樣的話等待她的結果很可能就是死亡。
隻是她明明怕了,但還是保持著底線的固執,這一刻被薛白一問,突然有些恥於開口向薛白服軟。
“如果你想留下來陪她們兩個的話,我們也不攔你。如果你想跟著行動的話,那就不要再說那些沒意義的話。”
薛白不滿甩了安瀾一眼,徹底不再理她,而是徑自走向衛生間。
一旁靜候著的應無雙和葉筱目光不善的看了她一眼,也直接選擇了無視。
這一刻安瀾感受到了一種恥辱,她心血燥熱,很想徹底爆發跟薛白硬剛幾句。但考慮到生存問題,最終認慫的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她連那兩個麵帶希翼望向她的女人都不敢再看,隻是垂著頭站在那裏。
然而安瀾的心情絕沒有表麵那麼平靜或者順從,相反,她的心裏翻騰著一浪一浪的不甘和怨懟,甚至已經開始恨上薛白了。
在她看來此刻的薛白不但殘忍,更添幾分霸道和蠻橫不講理。
當然她也意識到了自己不應該把內心的想法和情緒表現或者表達出來,那樣隻會自討沒趣……
所以她此刻掩飾的很好,垂著頭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般無辜。
薛白此刻完全把安瀾拋在了腦後。
雖然他覺得這個女人應該能在任務中起到什麼作用,但也不會“驕縱”她胡攪蠻纏的,更不可能時刻在意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去。
他此刻的注意力壓根不在安瀾身上,而是在房門上。或者準確點說,是在房門外的動靜上。
雖然淩晨時分,房門外的喪屍動靜就逐漸消退了,但是薛白可沒大意到就這麼馬虎的認為外麵安全了。
畢竟昨晚跟著追過來的可是幾十號喪屍,而不是十幾個甚至一兩個喪屍。
這種數量,哪怕是悄然散去,恐怕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離開的太遠,而且至少也得有七八成是在附近遊蕩——畢竟一般沒有活人出現造成引誘效果的話,喪屍的活動範圍其實並不大。
薛白透過防盜門上的貓眼向外看了看,狹窄視線裏並沒有喪屍的身影。
不過這並不代表外麵就安全了。
他從門外退開,又去了客廳陽台對麵的衛生間,拉開窗戶向外看了眼。
果然,樓棟口的甬道裏晃蕩著小二十隻喪屍。在向外的小區入口那裏,也隱約看的見一些隨著動作而起伏冒頭的喪屍腦袋。
顯然這些喪屍雖然從樓道裏退出去了,不過如他所料那般,並沒有遠離。
他從衛生間出來,又去了客廳陽台,推開窗戶伸頭往外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