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舞很快處理了最後那個巫師折返回來。
她跟大黑一人一鳥老實的坐在薛白身邊,安靜的守著他。
說實話薛白是有點尷尬的,就這麼被一個女人和一隻鳥看著,不別扭才怪。
他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道:“那個……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這麼看著我?”
“……”
“……”
‘好吧……看就看吧……反正已經沒什麼危險了……’
薛白無力的歎了口氣,任由一人一鳥看著,自己則抬頭望向了清澈的夜空。
想想這場戰鬥的經過,他多少還有點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僥幸而且迅速的想到了遊戲裏常用的“放風箏”還有“逐個擊破”的辦法,估計現在的局麵很可能是他跟獵舞被那幫巫師給“永遠”留在了這片白色沙漠裏。
當然這場搏殺的勝利也得慶幸有大黑的存在,要不是大黑牽製並且時刻騷擾著那幫巫師——特別是最後六個巫師的瘋狂反撲。不然的話,勝負還真的說不準。
想想最後那瞬間,領頭巫師“強控”了自己,敵方隊友衝自己開大,薛白此刻依舊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真的是生死存亡就在一線之間,也幸好大黑準確無誤的把敵方巫師給砸廢了,不然他還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差一點兒……隻差一點兒就死在了這幫家夥手裏……還好我命大……還好有大黑和獵舞……’
‘不過……說起來這幫家夥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他扭頭一臉慶幸的看向不遠處幾個巫師的屍體,看著看著,突然皺起了眉頭。
“你怎麼了?”
獵舞留意著他的神色變化,趕緊問了一句。
薛白麵帶疑惑的看了獵舞一眼道:“我沒什麼,就是好奇這些巫師怎麼會出現,怎麼會尾隨上咱們。”
獵舞愣了一下,看了眼不遠處巫師的屍體道:“估計是我們過來的時候無意間驚擾了出來捕獵的這幫家夥。畢竟巫師也要吃喝,而且他們的活動範圍也不限於他們居住的枯萎叢林。”
薛白微微皺眉:“這樣嗎?”
獵舞瞄了他一眼,道:“目前最大的可能是如此,也許有其他可能,比如他們也是來白色沙漠找什麼東西的,不過這些就不是我們能搞清楚的了。”
“也是……現在研究這個也沒什麼用了……”
薛白歎了口氣,倒也不再多想。
這件事情不管是偶然還是必然,他都沒有絲毫的頭緒,何況目前看來偶然的可能性極大。
這時候與其多想,還不如好好歇歇,有可能的話研究研究怎麼讓獵族去攻打巫師族比較靠譜……
‘不過說起來……如果到時候讓獵影這個少族長被巫師們追殺甚至殺死的話……不知道獵山這個族長大人會不會為了自己的兒子舉族報複巫師……’
薛白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樣想想……這倒是個可行的辦法啊……’
‘如果獵影真的死在巫師手裏……如果獵山會為自己兒子報仇的話……那倒是真的能讓北獵部落跟巫師開戰了……’
‘這麼看來……這辦法倒是有值得一試的可能……說不得等完成任務之後,是要對獵影下黑手了……’
這一刻,薛白心中生出幾分陰狠。
仔細想來,這個想法能實現的幾率還是很高的。比較麻煩點的也就是如何把獵影這個地位尊貴的少族長給騙出部落,還有就是怎麼能殺了他——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家夥的實力如何。
不過這點麻煩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以當初獵影對獵舞表現出來的殷勤勁兒來看,如果讓獵舞幫忙或者以她的名義哄騙獵影出部落應該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