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倒是讓他清醒了不少,趕緊強行拐帶自己的思維……‘話說趁人之危和胡思亂想好像沒有毛線的關係……為什麼我會二乎乎的把這兩樣東西給竄到一塊兒去?’
‘不對……想這個幹什麼……應該想點正事兒……’
‘說起來這女人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裏?’
‘剛才倒是忘了問她是不是獵族人了……如果是獵族人的話,那倒是賺了啊……說不定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打入獵族內部……看看能不能找到對付巫師王的辦法……’
薛白胡思亂想著,身後傳來了一聲輕哼。
他滿腦子的亂響立刻收攏回來,下意識的回頭望去——然後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晃眼的一片白啊……
薛白原本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無論什麼時候都絕對不會像漫畫裏的男性一樣出現什麼流鼻血的“低級”行為,然而回頭的一秒後,他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癢癢漲漲暖暖的——伸手一摸,一片殷紅……
‘尼妹……’
看著手指上的鮮血,薛白頓時感覺老臉一陣滾燙羞臊。
他匆匆掃了一眼,女人正抬頭望著自己——薛白趕緊捂著鼻子心虛的扭過頭去。
“我……那個什麼……我不是故意的……你繼續……你繼續……”
薛白支吾著解釋兩句,身後也沒了動靜……
他鬆了口氣,不免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回憶起了剛才驚鴻一瞥到的白花花一片——鼻子裏癢癢的感覺更重了……
‘MD,瞧你那點出息,丟人現眼啊!’
薛白趕緊晃晃腦袋,架著胳膊趕緊擦鼻子——血呼啦的兩手都是……
“我好了……”
手忙腳亂中,身後響起了女人的聲音。
薛白身子僵了僵,尷尬的咳嗽了一下,捂著鼻子扭過頭去。
女人已經把剛好沒來得及套上的獸皮束胸給套了回去,人體大殺器算是徹底“收斂”起來。
薛白鬆了口氣,尷尬的衝她笑了笑,尷尬“幹癟”的來了句:“包紮好就好,包紮好就好……”
女人臉色發紅的看了他一樣,倒是不像尋常人那麼羞怯,看著薛白的鼻子問道:“你沒事吧?”
薛白尷尬的不行——自己“偷窺”流鼻血,被正主關心有沒有事——實在不要太尷尬好嘛……
“我沒事兒,上火……哈……上火……”
他忙一個勁兒的打哈哈。心裏在罵著自己實在是忒沒出息了……
女人看了他一眼,伸手把地上剩下的那條多餘的布料拿了起來——意味很明顯……
薛白尷尬了一下,還是邁步接了過來,趕緊捂住了鼻子——這血再流下去他弄不好就要完成“奇葩死”的成就了……
捂著鼻子沉默了一會兒,鼻血慢慢也收了。薛白順便清理了一下鼻子跟胳膊,正了正神色看向女人,問道:“那個……剛剛匆忙還沒來得及問那……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地方?”
女人神色微微一動,抬頭古怪的看著薛白,不知道在想什麼。
“額……是我說錯什麼了嗎?”
薛白剛剛的心虛還沒“褪”幹淨,被她看的一陣尷尬。
女人恍神幾秒,搖了搖頭。
‘這女人……’
薛白納悶的嘀咕了一句,還想再問。女人倒是突然開了口道:“我叫獵舞,是獵族人,不過我所在的部落已經被巫師族給滅了,我是逃命逃到這裏的。”
薛白頓時心生憐憫,滅族喪家之痛他雖然沒有體會,但想來也是挺慘的一件事情了,何況是對於一個年輕女人。
他剛想安慰兩句,突然抖了下眉頭——
‘等等……’
‘這女人剛剛說她是獵族人,不過所在的部落被巫師族給滅了……難道獵族還分成很多部落不成?還有這巫師居然不是我理解的巫師?居然是一族?’
‘這……這跟想象的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