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吃的比較早,不然這個時間一個人坐在那種地方的確有點瘮人了,總感覺對麵主座上隱隱約約跟有人坐著看你似得——!’
薛白突得打了個哆嗦,猛地睜開了眼!
剛剛腦補的畫麵裏,那食堂的主座上似乎真的出現了一雙眼睛,直接把他從胡思亂想的發散狀態給摟了回來。
‘MD,嚇死我了……人嚇人嚇死人,原來自己嚇自己更慘!’
薛白胡亂的喘著粗氣,輕拍胸口站了起來。他強迫自己不去亂想,但是腦子還是忍不住往恐怖的方麵腦補。
他的腦子裏再次出現食堂的那副畫麵——然後薛白突然愣住了。
‘難道是……’
薛白猛地回神,趕緊掏口袋把那張提示卡拿了出來。
一個故事就是一個曆史。
隻有勝利的一方才有資格揮毫潑墨。
而失敗者,隻會像垃圾一樣被丟棄在角落。
‘會不會是哪個意思?不管了,找找看就知道了!’
薛白表情變幻,眉頭急皺急舒。
他不放心的跑出書架排,看了眼圖書館門口的朝向跟方向,然後急匆匆的往前方小跑。
穿過參差排列的書架,薛白很快來到了盡頭。不遠處靠牆的位置擺了一張深紅色的木桌,上麵放了好幾摞書籍,邊角還放了一盞仿古式小台燈。
‘果然有!’
薛白神色一喜,快步上前。
走近再看,桌麵上正放著一本打開的書籍,卻不知道是什麼名字。
薛白眉頭一挑,趕緊繞了過去。
撿起桌子上的那本書一看,是一本譯文版的《地下室手記》。這玩意兒薛白學文青那幾年倒是粗略看過,寫的是一個叫“地下室人”的故事。隨手撥楞一遍,沒發現什麼特別,他就把書放下了。
又仔細在桌子上下翻了一圈兒,把幾摞書籍都抖楞了一遍兒,薛白也沒見到什麼疑似身份卡的東西。
‘難道是我猜錯了?不應該啊,明明這裏已經驗證了我的猜想……說不得還是因為最後一句半沒有解開……話說這一句半到底是什麼意思那?’
薛白皺著眉頭坐了下來,目光緊緊盯著手裏的提示卡。
第一句“一個故事就是一個曆史”其實不難理解,因為一本書籍就是一個故事,有書的地方首先想到的就隻有圖書館了。
當然就是強詞奪理生搬硬套,“故事”和“曆史”這兩種東西跟整個一層能扯上關係的恐怕也就隻有圖書館了。
第二句“隻有勝利的一方才有資格揮毫潑墨”倒是有點玄機,不過經過剛才自己嚇自己那一出薛白倒是反應過來了。
所謂勝利的一方其實有裏外兩種含義。
第一:所謂勝利的一方,直白粗俗點講也就是“勝者為王”。這個不難想到,但是又不好理解。
第二層涵義其實就是一語雙關。勝利的一方,這個方也可以指的是方向。所謂勝者為王,古代王者都是坐北朝南以北為尊。所以這“勝利的‘一方’”,指的自然就是北方。
這也是剛剛薛白他自己嚇自己時候想起食堂那張餐桌,然後猛地抽風想起餐桌的座次跟古代君臣座次一樣,才奇葩的聯想到的。
然後他試探著找準了正北方摸索,果然發現了這裏。
隻是這後半句還有最後一句,他還有有些想不明白。
‘而失敗者……在角落……’
‘而失敗者……在角落……’
‘難道這句話是那個意思……’
薛白心頭一動,緩緩的推開身體,低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