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演武場傳來一陣鍾鼎聲,來回的響著,這聲響是說明吃中午飯的時間到了,陸家的旁係子弟和那些下屬的孩子都會在這個演武場集中訓練成為保護陸家的後生力量。
這聲響對那些子弟來說是無比喜悅的,可是對於陸家公子陸安來說就沒有這樣的感覺,它並沒有詩詞音律中的悠遠和悲愴,隻剩下枯燥和煩悶,那聲音撞在耳膜上,把鈍重的痛感傳到腦部。
努力地,睜開眼。
窗戶外透進來一片白光,周圍的一切都顯現出白色的輪廓,這場景和夢裏完全相反。
突然,屋裏的一個丫鬟快速走到床前,高興的說到:“公子,你醒了,太好了我去通知家主和夫人。”
說著也不待陸安開口便迫不及待徑直跑了出去。
陸安努力的與眼皮上的重力反抗著,而且,窗外的光線像一把粗糙的毛刷在眼睛上來回的掃著,弄的眼睛生疼。
突然,混元氣海內不斷翻湧,疼痛感直接傳到身體的每一個位置,陸安下意識的捂著胸口下方的位置,然後劇烈的咳嗽兩聲。
他努力的回憶那天發生的事,這時陸家家主已經走了進來。
“安兒,你怎麼樣了?”第一個開口的是陸安的娘親安流惠。
陸安單手撐起身體,往後移了一下,安流惠連忙過去幫忙。
“娘,我沒事”陸安搖搖頭。
“你這孩子,叫你不要出去亂跑,你偏不聽”安流惠責怪中帶著心疼。
陸安抬頭看了看他的父親,陸廣義看起來約麼四十歲的樣子,身體算不上高大威猛,而且皮膚有些黝黑,就是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人成就了赤水城第一家族。
對於素來嚴厲的父親,陸安還是有些害怕的,他看了一眼後又低著頭道:“爹娘,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陸廣義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兒子,眼神複雜,欲言又止,對於這個獨身子他是疼愛有加,但是陸安卻是對修煉沒有多大興趣,這偌大的家業繼承人成了他最頭痛的問題。
安流惠看著自己沉默的丈夫,又轉過頭對著陸安說到:“隻要你平安就好,至於那些黑衣人,你爹會查清楚的。”
“婉兒說那群黑衣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你有沒有看見他們身上有沒有什麼標記?”陸廣義沉默一會說到。
陸安搖搖頭說:“沒有,其中一人說是有人想要我的性命”
陸廣義聽後,眼中精芒一閃,麵色低沉,冷哼一聲說:“除了陳家還會有誰敢在赤水一帶對你下手。”
陳家是赤水城的第二大家族,多年以來一直是陸家的競爭對手。
“哼,上次陳家劫了我陸家的商隊,我還沒找他們算賬。”
“可是,他們還沒愚蠢到對安兒下手吧!這樣不就和我們徹底撕破臉了?”安流惠在一旁說到。
“哼,他們知道安兒是我陸家唯一的繼承人,既然他們殺不了我當然是要選擇對安兒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