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萱有些好奇。
袁尚卻探手入袖,摸出了一封封皮陳舊的書信。
司馬萱低頭看去,隻見信封並無任何的署名,但信紙微微發黃,怕是有十幾年的曆史了。
這麼久遠以前的書信,會是什麼東西?
司馬萱不免有些好奇,伸手接過,翻開來看。
可,隻是簡單的看了兩眼,司馬萱便是神色大變!
“這……這是前任家主司馬微的親筆書信!”
袁尚雙目微微眯起:“你認得此信?”
“當然認得!任玄哥哥和晴嵐族妹的婚約,便是前任家主司馬微親自定下來的。這封書信,便是見證!可……這封極為重要的書信,怎麼會在你手上?”司馬萱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袁尚。
袁尚攤開雙手:“我也不知道怎麼到我手上的,或許,我的一名手下無意中發現的吧。”
“這封信極為重要。任家被滅族之後,這封書信便是任玄哥哥和晴嵐族妹‘婚約’的唯一見證了,必須趕緊拿回家族那邊才行。總之,還是先謝謝袁公子你了。”司馬萱將手中的書信折疊好,不動聲色的塞進了自己懷中。
袁尚卻嗬嗬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言畢,袁尚便要轉身離去。
可,就在袁尚的雙腳,就將邁離門口的時候,身後忽然想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袁公子,這封書信關係重大,希望你不要泄露出去。好嗎?”
這句話,是司馬萱說出來的。
但袁尚聽到這句話之後,麵色卻微微一變。
房間中,陷入了一片沉默。
隻有袁尚越來越低沉的呼吸聲,還有司馬萱強作鎮定,但卻根本抑製不住的躁動心跳聲。
好一會兒之後,袁尚深吸一口氣。
“這是自然。萱姑娘,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囑咐嗎?”
“沒有了。”司馬萱搖了搖頭。
“嗯,有事的話,可以隨時找我。”
袁尚不再多說什麼,直接離開了此地。
“砰!”
袁尚剛剛離開了院落,司馬萱便立刻將房門緊緊關閉而上了。
隨後,那封書信,就被司馬萱再度從懷中取了出來。
不同的是,這一次取出信封,司馬萱雙手卻抖得厲害,好似這封書信猶如岩漿一般炙熱,讓她幾乎拿捏不住。
“任玄哥哥和晴嵐族妹,有婚約在身。這封書信,便是唯一見證。按理說,我應該把這封書信交還給家族,然後目睹任玄哥哥和晴嵐族妹締結連理,百年好合。可是……可是,我怎麼可能甘心!”
司馬萱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手中這封書信,十指用盡了所有力氣,緊緊捏住了書信的邊緣,雙手筋絡浮凸、指節發白。
“任玄哥哥,對晴嵐族妹的印象一直不算太好。若沒有這封書信為證,恐怕任玄哥哥並不會跟她結婚。若要爭,這是我唯一的一次機會。可若是東窗事發,消息泄露了出去,我作為背叛家族之人,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司馬萱渾身都在顫抖,顯然內心深處,正在做劇烈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