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剛才在後台聽見有幾位同學閑聊時說到。”周眩甩鍋甩得毫無負罪感,“還聽說你因為這件事錯過了考試和找工作?”

“是呀。”提到這個,方知難眼裏就少了幾分神采,自我安慰,“不過沒關係,還有春招,大不了我自己再去外麵找找。”

“沒必要舍近求遠。”周眩直截了當道,“我們總公司也在本市,你沒有興趣嗎?”

“興、興趣?”方知難磕磕絆絆,感覺自己當真被從天而降的好運砸暈了。

想,她當然想啊,做夢都想。

全國乃至國際上的知名頂尖律所,可是不是聽說招人就連最基本的實習生都是研究生碩士生起步嗎?她一個本科生能幹什麼。

而且…方知難老實交代:“我連司法考試都沒有過。”

周眩笑了:“我隻是問你有沒有興趣,並沒有說有十拿九穩的把握招你,不過考試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今年沒過,不還有明年嗎?你總不是舍不得那一張簡曆吧?”

同一個學院裏,前輩提攜在校生這種事情,並不少見,經周眩這樣一說,方知難打消疑慮,忙興高采烈從包裏取出一張白天自己打印好放在文件袋中的簡曆,雙手遞過去:“謝謝學姐!”

周眩接過來,夾到書裏。

不知不覺,聊天時間已過去許久。

“那個……”方知難順便看了眼手機,麵露糾結,“不好意思學姐,寢室晚上有門禁,我可能先要回去了。”

雖然她覺得這位學姐人很好說話也溫柔,再多聊一會兒也無妨,可要是回去得晚,寢室裏就熄燈了。

“該說抱歉的是我。”周眩瞄了眼纖細腕間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腕表,“宿舍離這兒很遠,我車就停在外麵,不如送你回去吧?”

周眩說得不假,本校麵積廣闊,禮堂在學校最東麵,而宿舍在西邊,要走回去,需要二三十分鍾。

方知難忙搖頭:“不用了學姐,我騎自行車回去就好了。”

說著,就要起身。

周眩目光掃過她膝蓋上的舊疤痕,目光沉沉:“現在天已經這麼黑,我可不想你因為我的原因,再落下一道疤。”

方知難這下徹底沒有拒絕的理由,出門坐上周眩的車。

車內暖黃的燈光打開,方知難看了一眼身旁周眩的側顏,莫名呆住。

怎麼不過是第一次見麵,她就跟人家熟得這麼快了呢,方知難這才發現,難道自己是個潛在的自來熟?

“看我幹什麼?”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周眩突然出聲,指節輕輕敲了敲方向盤的手把。

“啊?”方知難猛地收回目光,看向前方,不大好意思地偷笑了下,“隻是覺得學姐有點眼熟。”

她輕飄飄一句話,周眩神色卻驟然收緊,許久狀作不經意般開口,“怎麼,我跟方同學哪位朋友很像嗎?”

“不是朋友。”方知難陷入思索,“是很親密的人。”

她話說出口,才覺得自己在一個剛認識的人麵前說這些東西似乎有些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更何況她經曆過的那些事,說出來別人也未必會信,隻當她把頭撞傻了。

幸好前麵就是宿舍樓,方知難忙話鋒一轉:“到了學姐!”

車穩穩停下。

方知難推門下車,回身對著車裏周眩揮揮手:“謝謝你學姐,路上注意安全。”

隔著玻璃,暖黃的燈光中,周眩笑了下。

鏡麵上倒映出她的側顏,與方知難的明淨麵容交織在一起。

周眩,或許是這幅軀殼中靈魂的主人眼底笑意更深,如一汪深潭,靜而潛藏著暗流湧動。

那些暗流便化作絲絲縷縷無形的線,織就一張鋪天蓋地的網,將夜色中的少女籠罩其中。

找到你了,阿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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