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地躲閃身子,卻被嚴曜拉過去“不要。。。我不要!”

“夕言。。。你是心甘情願地麼?”他終於放了手,出其不意地問一句,炙熱的目光望著我。

“如果你真的是心甘情願,你為什麼抗拒?”

“嚴曜你明明知道。。。”

“知道什麼?你是警察?還是所謂的正義?”他嗤之以鼻,將我的身子猛地向下一拉,貼住他的,滾燙。

“夕言,什麼是正義?。。。。我隻是需要你的承諾,需要你的保證!”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隻覺得脖間一陣冰寒。甚至,麵前的嚴曜看起來是那麼陌生,好像從未認識過,就用那近乎冰涼的口氣告訴我,他‘需要’保證?

保證?

墮落的保證,毀掉自己的保證?!!

“好,嚴曜。。你要的我都給你,什麼都給你!”

“媽媽!”身後一聲呼喚,轉身,小緒已經在了身邊,晶亮的眼望著我。

我笑,蹲下`身子,卻注意到孩子的衣角全是泥土,麵上還有未清除的汙垢,於是伸出手給他輕輕地擦拭,現在他已經不抗拒我了,並沒有拒絕。

“小緒,瞧你,去那裏調皮了?”我想抱起他,小緒卻是退開身子說“媽媽身子還沒有康複!”

我有點詫異,卻是理所當然,小緒已經不是一年前的左緒,現在的他。。。。

“小緒,給媽媽說說這一年你的生活好麼?”我試著找出話題,沒想到小緒的麵色卻是一沉,眼珠飛快地看我一眼,半響卻是搖頭。

“那現在有人教你讀書麼?還是,你平時都在那裏玩?”見他明顯地抗拒,我換了一種方式。

小緒還是沉默,甚至我又能感覺到彼此中間的那種疏離。於是作罷,再深入下去恐怕是適得其反。

“那麼,今天媽媽做小緒最喜歡吃的菜好麼?”

“。。。好!”孩子總算看我一眼回答,我暗自鬆口氣。

慢慢來吧,千萬不能著急。

於是牽著小緒的手去到廚房,主廚的男人奇怪地看我,有認識我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後者立即對我綻開一抹笑“夫人!”

我淡淡地笑,看了一眼小緒

“可以。。讓我來做一頓飯麼?”

“夫人要吃什麼,我們做就可以了。”

“不用,其實我。。。”我正想解釋,莫名的胸口一陣拉扯,蹙眉,手死死地按住胸口,前方男人的身影在我眼中已經開始搖擺。下方,小緒的聲音在響徹,“媽媽。。。媽媽!”

我隻覺得腦子裏一陣轟鳴,最後一眼,隻看到門口奔來的一抹身影,嚴曜。。。

然後,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知覺。

“夕言。。。夕言!”有人在耳邊叫我,急切地口氣,我緩緩地睜開眼。

“嚴曜。。。。”腦中一片空茫,什麼都記不起,呆呆地喃喃。

“我怎麼了。。。。。”

“沒事。。。醫生說貧血!”嚴曜輕描淡寫,將我的身子扶起一些,目光卻在我的臉上遊移,然後緩緩地停在我的耳際。

他不語,摟住我的身子“你太虛弱了,這一年你到底在幹什麼,讓自己的身子變得如此糟糕?”

我隻是淡淡地笑,半響握住嚴曜的手,頭靠了上去,輕輕地呼吸。

怎麼過的,這一年我怎麼過的?

記不清楚,隻知道,轉眼間似乎又站在了他身邊,恍然隔世。

“嚴曜。。。。。”我打了個冷顫,緊緊地擁緊了麵前的身軀獲取溫暖。

真的好冷,心好冷,身子更是冰涼!

利用

我想如果不是事態向壞的地方發展,恐怖我也無法在這裏見到這些人吧。

此刻,我的麵前是三個西裝革履的外國人,年紀都不小了,隨行的還有幾個女孩,挺年輕,隻是一眼,我就認出了這些人,不是知道名字,而是職業。

恐怕那些醫生也不會知道,就算他們換下白袍,可惜,身上那長久浸泡在福爾馬林下的味道還是揮之不去。

不用任何人解釋,我都該知道,這些人一定是國外最頂尖的醫師了,現在的嚴曜有那樣的本事,他隻是不願接受既定的事實,一如他永遠覺得金錢能夠解決一切一樣。

他們和嚴曜說話的語速很快,但從他越蹙越緊的眉頭我知不樂觀,其實早已知道結果,可是又有誰能夠坦然地麵對,我不是神,我是人。隻是個。。人!

終於,嚴曜對著紮因說了幾句,後者立刻領著那群人出了門,嚴曜站在那裏良久才轉身走到我身邊“這陣子先讓他們觀察一下你的情況,過後我們再去美國!”

我點頭,默默地攥緊了被單,如果他非要看到失敗才能放棄也隻有讓他去做不是嗎?

“如果身體有什麼反應一定要及時說出來!”他又在吩咐,看著我的眼神讓人揪心,我又點點頭,伸手拉過他“你會陪著我對嗎?”

我的話讓麵前的他愣了愣,似是驚愕,我的心募地一疼,麵前的嚴曜已經點了點頭,反手包裹住我的,母指輕輕地在我掌心揉搓“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