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被撫平,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又是一日早朝之時。

初玉塵走在跟前,身後跟著小可子和另外一個小太監,那個小太監就是小可子的接班人。初玉塵語氣平淡,說道:“督察院正院長的位置,隻會是江自流的,這一點,你要記牢,別妄想過界。”

小可子深知江自流的地位是自己不能比的,也不敢多言,“奴才記得,還請陛下放心。”

“朕本來就是要你與江自流一同管理督察院,你主刑罰,他主消息,不過他現在還是昏迷不醒,隻能暫且讓你掌管一下督察院,可你若是有哪一點做得不好,就別怪朕翻臉了。”

“奴才明白。”

初玉塵說完這一些,回頭看了小可子一眼,“要當官了,總不能叫小可子,朕賜你個姓,你是官家人,就姓官吧,就叫官可。”

小可子大喜,跪下叩首,“奴才謝陛下恩賜!”

初玉塵這一聽,恨鐵不成鋼地朝他踢了一腳,小可子順勢滾了兩圈,惹得初玉塵笑了起來,“還稱奴才?在外可別丟了朕的臉!”

“是,微臣遵命!”

初玉塵走近了長弘宮,心情頗為不錯的她把玩著手中的兩顆玉石。才坐下,就看到了站在文臣最上方的柳斐然,率領著眾臣行禮,“參見陛下——”

時隔這麼久,柳斐然終於痊愈,重回了朝堂之中。

初玉塵眸中的喜悅不曾掩飾,直直朝柳斐然看去。兩個人目光相碰,如石子落入水麵中,蕩起了圈圈漣漪。

兩人相視一笑。

五年後。

“趙箜相繼承皇位了?這倒是讓朕意想不到。不過想來他在祁城治了那麼多年的病,恐怕就是端皇故意為之,為他清理障礙,以及把病給治好,回去就繼承大統。”

初玉塵走在最前麵,身後柳斐然與江自流並肩而行。正是準備入秋的時候,天氣幹爽舒適,初玉塵帶著兩位重臣在禦花園中閑聊。

五年時間,讓初玉塵的眉眼徹底長開,原先還有一點稚氣,這些年也都消失不見。尊貴和嫵媚黏合在一起,讓她舉手投足之間全是讓人不敢直視的光華。

柳斐然與前些年相比,並沒有什麼區別,歲月好像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什麼不好的痕跡,反而顯得更從容了一些,“五皇子繼位,於我國來說隻會是好事,畢竟有先前的這一份情意在。”

江自流笑容依舊是風流,他斷了的手藏在袖子中,看上去和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當年他昏迷了將近半年,終於蘇醒過來,如今已經是朝廷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了。

隻聽得他帶著勾引人似的笑意說道:“巧了,正好有消息傳回來,他似乎想要與我國結盟。”

“要是結盟也未嚐不可。”初玉塵瞅了江自流一眼,笑道:“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想把趙夢月嫁過來?”

江自流一臉從容,“微臣不才,配不起公主。倒是陛下,昨日要求陛下立皇夫的臣子,又跪滿了長弘宮,陛下又該如何處置?”

柳斐然輕笑一聲,為他們君臣二人日常的拌嘴。

初玉塵眉眼頗有惱怒,“他們要跪,就讓他們跪好了。”

初玉塵也是有點兒愁人,如今初靜十六歲了,然而一心撲在當官上,領了個官職,興致勃勃地就外派去了,壓根沒有要成親的打算。

如今她二十三歲了,熬了一年又一年,天天被嘮叨要立皇夫,耳朵都要長繭子了。

此時,官可的接班人,如今初玉塵身邊的太監總管全有急衝衝地過來了,“陛下,出事了。”

初玉塵眉頭一皺,“出什麼事了?”

全有知道柳斐然和江自流都不是外人,便直說:“王爺的貼身宮女,懷孕了。”

“什麼?!”初玉塵音量微微提高,眉頭一皺,“走。”

初玉塵領著兩位重臣到了初行之的寢宮,寢宮中已經跪了一片的人,初玉塵看向太醫,太醫點了點頭。初行之茫然地站在一邊,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他見到初玉塵,便興奮地衝過來要抱。

但是他又記得,姐姐說過,不可以這樣抱她,於是他又停下了腳步,站在初玉塵跟前,脆生生地問道:“姐姐,你怎麼來了?”

初玉塵微微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我來看看你。”

初行之很是高興,拉著初玉塵就說他覺得高興的事情,初玉塵聽了一會,朝江自流使眼色。江自流便上前一步,笑道:“小王爺,微臣帶您去看樣東西,保證您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