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姑娘嫋嫋婷婷行了個禮:“奴家謝謝姐姐了!”
“白衣,你先回房吧!”尤蓮衝白衣喊道。
白衣滿含憂慮望了尤蓮一眼,回了自己的房間。尤蓮回房拿了針線匣子進了隔壁。
藍衣姑娘的房間格局和尤蓮的房間基本一樣,都是一床一桌一屏風外加一個洗臉架。
藍衣姑娘依舊很害羞的樣子,從床上拿出一件白色的裙子來到尤蓮麵前:
“姐姐,奴家姓謝,閨名一個裳字,‘衣裳’的‘裳’字,敢問姐姐名姓?”
尤蓮接過衣服,笑道:“我姓尤,單名一個‘蓮’字。你叫我蓮姐吧!”尤蓮實在是太喜歡這個謝裳妹妹了,老想與之親近,於是拿起謝裳的衣服仔細端詳,發現是白色的蜀錦,便道:
“妹妹,這蜀錦質地細柔,需用白色絲線織補。”
說完便從針線匣子裏取出針和線仔細匹配,最後選了絲線便穿針引線開始織補,同時還和謝裳姑娘聊著天。
謝裳說她原本家在杭州,和兄長來東京投親不遇,流落到了這內鄉縣,兄長出去辦事,就留自己在客棧等候,誰知早晨出去散步就把裙子給刮破了,又不好意思找店小二討針線,後來看到隔壁住進一位美麗雅致的姐姐,料想這樣有氣質的姐姐一定備有針線便冒昧來借。
尤蓮一聽這樣一位美女誇自己美麗雅致,心裏美得冒了泡,心裏琢磨:這位謝裳妹妹真是自己的知音啊!什麼叫英雌所見略同?這就是英雌所見略同!這樣一想,她在南宮瑞那裏遭受的打擊得到了奇異而快速的治療,很快痊愈了——我很美嘛,看不上我的人是他自己沒福氣!
早上南宮瑞並沒有回來,白衣趕著車帶尤蓮離開內鄉前往南陽城。
臨出發前,尤蓮到隔壁去和謝裳告別,誰知謝裳正在收拾行李,說兄長已回來,早已收拾好馬車,也要出發去南陽城了。
尤蓮忙拉著謝裳的手依依惜別,謝裳仍是一副含羞帶怯的樣子,真是令人我見猶憐。到最後,謝裳兄妹走得比尤蓮還早。
出了內向縣城,馬車一路向東,白衣趕車比西門杉快得多,傍晚時分,兩人已經行至南陽城西的十八裏崗。
十八裏崗其實是長度大約十八裏的高低起伏的丘陵地帶,官道兩旁是密密麻麻的樹林,雖是冬季樹葉都凋落了,但因為丘陵起伏很大,因此看上去頗為險要。到了此地,白衣接連摔了幾次鞭子,想讓馬車再快一點。
剛翻過一個高崗,尤蓮忽然聽到前麵有叱罵的尖利聲音,掀開簾子往外一看,原來前麵停著兩輛撞在一起的馬車,看來是撞車了,幾個人正圍著一男一女在吵嚷呢!仔細一看,那個女的不就是謝裳!
“白衣,停車!停車!”
白衣百般不情願地把馬車停在了一邊,尤蓮打開車門跳下車,白衣也跟著跳了下來。
圍著謝裳和一位灰衣年輕男子的是四個彪形大漢和一個錦衣少年,此時便嚷嚷著叫罵著邊用手去推緊緊靠在一起的謝裳和那位灰衣男子。
謝裳看起來是嚇壞了,縮著肩膀,用衣袖遮住臉,任憑這五位推搡。
尤蓮馬上衝上來,大喊一聲:“住手!”上前推開兩人擠了進去。
“誰敢再動一下,我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尤蓮氣勢很足,她知道白衣武功很高,而且她自己也有防身之物。
圍著謝裳的五個人,其中四個穿著青布棉袍,看起來很彪悍的樣子,另外一個錦衣少年眼睛又細又小,鼻頭卻很大,長長的馬臉,看起來就很猥瑣,見前來英雌救美的是一位英雌,還是一位貌美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