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段(2 / 2)

傻瓜,燒得連DNA測試都做不了,你怎麼認得出來呢——

刁素素卻沒有阻攔他,因為除了長長久久的駐守,除了一次又一次地去辨認,他們再沒有什麼是可以為Mars和Moon做的。

“顛三倒四說過,好人會有好報。”刁素素看著第三次歸來的肖克,如是說。

這一次肖克沒有再吐,沒有再哭,隻是說:“顛三倒四這一次說錯了。太平間裏的,應該就是Mars,法醫在他胸口,發現了融化的化合物,是金屬項鏈。”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望向走廊盡頭,那祈禱的剪影如此雋永,可惜,不知上帝是否還在。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你抱著那把吉他,在台上演奏歌曲。

那樣子好帥氣,好純粹,就像當年我自己拿著吉他唱歌一樣。

有人說,每個人最愛的都是自己,我想,也許這是對的。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自己。

也許,那個時侯我就該毫不猶豫地離開楓,我不該再對他有什麼期許。

我不該讓那束白光照在海曼的頭上。

如果我能再勇敢一點、純粹一些,那我們之間,是否就不會有後來那麼多曲折?

後來見到你本人的時候,我正陪著柳楓走過那榮譽加冕的紅地毯。

那時你的眼裏,已經有了一絲桀驁不馴,我卻知道,你的內核,依舊那樣純潔。

那一夜我落荒而逃了,逃出了柳楓所謂的愛,我不知道,是否就是因為那一天我又一次見到了你,所以讓我對我一直期待的感情,有了質疑?

我走了那麼久,我以為我可以完全放的開了,沒有想到,再次回來,竟然還是和你捆綁在一起。你將我的名片隨意丟在地上,那樣子就像一隻淘氣的貓。

我很想馴服你,卻發現慢慢的,被馴服的是我自己。

我撿回了一隻棄貓,才發現原來我頭頂上的不是天花板而已。↙思↙兔↙網↙

那是一個家。

你有時候真讓我動氣,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我的底線,打破我的規矩,強拉著我在你無法無天的世界裏馳騁,卻偶爾那麼一次兩次的,又那樣的溫柔。

我會永遠記得那一次你背我走回家,你舔著我的傷口,你撫摸著我的傷痛,你讓我第一次明白,有些錯,可以彌補,有些傷,可以愈合。

我於是開始相信你唱給我的那首歌。

“很多年後我還會記得這一首愛的離騷

有一種頹廢的調調

很多年後你還會記得我的嘮叨

有一種蒼白的驕傲”

你要知道,我在巴黎,選擇離開,不是逃避,而是保護。

你要知道,你在巴黎,在我麵前的橋上,我不是不動容,隻是我還有一筆債。

你要知道,當你說我把我的心落在你這兒了,我那顆心,在你這兒狠狠地跳動了一下。

你要知道,當我決定給你我的一夜,不是貪歡,不是放縱,而是我愛你。

你要知道,如果我早知道一切會是今天這樣,我會選擇在最開始白光灑下來的那一刻,就從未認識你。

那樣我們的後來,是否就沒有這樣許多的波折。

允我自私,最後一次,盡管波折若此,我卻是快樂的。

先昏後婚

三個月後。

從新西蘭某不知名小鎮出發,驅車一小時,達到一片森林,盡頭是三間木屋,屋前一隻大狗,懶洋洋地趴在地上。

一個打扮得就像普通新西蘭農戶的女人,從森林的曲徑通幽處走來,拎著兩大包超市購買回來的食物,每一個都重的讓她抬不起手腕,無奈之下,隻能弓起一隻腿,撞開了門。

依舊是沒有關門啊。

不聽話。

歎了一口氣,將兩大口袋東西往門邊一扔,探出身子,一邊脫著沾了泥巴的鞋子,一邊尋找著那個身影。

他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她回來,連頭也沒轉一下。

“喂,你是不能劇烈運動而已,提個東西還是可以的嘛!”Moon不由分說上前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

頭發剛長出來一些,稀稀拉拉,像隻新生的小貓。

他依舊盯著電視,一動不動。

這才也看看電視,電視上新西蘭本土的不太出名的歌手正在蹦蹦跳跳,男人聽了一陣子,終於開口了:

“切,還沒我唱的好。”

說完,後腦勺又挨了重重一記,男人“怨恨”地扭過臉,那臉上,疤痕還沒褪去。

醫生說過,植皮也要一點點來,有些創傷,連植皮的空間都沒有。

隻能說他太幸運了,先前靠臉吃飯,皮膚保養得很粉嫩,修複能力也好,三個月之後,已經恢複到出來行走不至於把小孩嚇哭的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