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Mars高舉著話筒,一副王者降臨的姿態,清聲慢唱,全場寂靜。
這男人真是有一副好嗓音啊。
連對演藝圈素來沒什麼研究的查爾斯都不禁讚歎。
幾句過後,肖克推推眼鏡,為了照顧查爾斯,特意用英文問道:“Sowhatisthenameofthatmelody?”(請問這段旋律出自那一首歌曲?
查爾斯眨了眨眼睛,“What?”
肖克放下手中提示條,微微一笑。“WrongAnswer.”
現場一片起哄,查爾斯還沒察覺的那個刹那,方才讓他愜意無比的氣球坐墊突然撒了氣,他一屁股坐在了氣球座椅下方的水盆裏,慌忙掙紮起來,褲襠濕了一片,好不尷尬。
就在查爾斯沒顧得上發火的時候,肖克在他麵前迅速晃過一本寫真集,緊接著問:“Whendiditpublished?”(什麼時候出版的?)
查爾斯惱羞成怒地說:“YourFuckingMother!”
肖克一個響指,查爾斯身後噗嗤一聲發出濃煙滾滾。
“好的,謝謝我們這位歌迷朋友的大力配合,我們繼續熱情洋溢的演唱會!”肖克一邊陪笑著拿出手帕給查爾斯,一邊呼應著全場的氣氛。
查爾斯怒目圓睜,卻一眼瞥見台後站著的伊龍,被團擁著到了後台,查爾斯剛要發飆,伊龍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下子有幾萬雙眼睛為你作證,你是Mars 的歌迷。來日你花巨款拍下Mars的私人物品,配合我們吩咐媒體煽風點火,這錢就更好運作了。”
查爾斯不耐煩地擦擦臉,把手帕扔在了地上,“別讓我知道你在耍什麼花樣!”
伊龍並沒有戲弄查爾斯,第二天,當查爾斯以高達三百萬人民幣的價位拍下Mars演唱會的金話筒時,沒有人懷疑這是這位豪門要客在為自己前一天的出醜挽回麵子。
適逢刁素素也在博客上辛辣地更新:
三百萬是否能買回臉麵?富人心態可一斑以窺。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查爾斯放下早報,喝著英倫紅茶,看了一眼推門而入的Moon。
“看來伊龍很會借機造勢啊,我還以為昨晚是他們故意捉弄你。”Moon這樣說,查爾斯反而笑了,“我原本也以為,可惜,我們都猜錯了。”
“你的漂白事業做的順風順水,董事長那邊都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樣?”查爾斯哼了一聲,挑著眼睛看著Moon,“他什麼也阻止不了,難不成他要和我掙著拍這個破話筒麼?看是我的錢洗不出去,還是他的老本先花光——”
查爾斯隨意把那隻三百萬的話筒一扔,他那三百萬的黑錢,就這樣從拍賣行轉了一圈,在銀行裏麵那麼一攪和,進了伊龍的戶頭,然後原封不動地放在他麵前。
“你今天來不是為了觀摩話筒的吧?”
“我想談談Mars——”
“我早就猜到了。”查爾斯又吞了一大口茶,“說吧。”
“這孩子凝聚了我太多的心血,我希望你能放過他。”
“我今早還在猜,你究竟什麼時候會來求我——”查爾斯並不知道,他的驕傲自大,正將他慢慢帶入這一個柔軟的圈套。
“如果你肯放手,我願意坐下來重新談。”
查爾斯慢悠悠地笑了。“Moon,你不過還是個女人啊。”
男人一抬手指了指她胸口的水晶唱片胸針,“最近你常戴著它,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柳楓送給你的禮物吧——你就是如此,好貪婪,每一段感情你都舍不得放下,什麼你都想要呢,小姑娘。”
“你多心了,不過是前段時間摔壞了拿出去修理,修好了就戴在身上罷了,和柳楓無關。”Moon目不斜視地說,“我現在關心的隻有Mars。”
“那就對不起了,我偏要動一動你心愛的Mars。”
離開後,查爾斯一個人又悶悶地喝了一會茶,終於按耐不住,撥了兩通電話。
一通是吩咐歐洲那邊,可以仿造演唱會和拍賣的模式,將資金以此方法漂白。
一通是吩咐手下,去查查Moon是否真的去修理過胸針。
與此同時,Moon也正在與伊龍通著電話。
“是的,沒錯,我想他這麼一激,一定會向星娛樂突入更大筆的資金,沒錯,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他絕對會追加資金的。”
“恩,很好,胸針那邊你不要擔心,柳楓已經和胸針修理商那邊打通關係了,不會說出把你的胸針改造成針孔攝像器的,對了,你要小心輻射——”
“反正萎縮的話,你也摸不到。”
“我這是替某人警告你,”伊龍歎著氣說,“女人已經沒有了,總不能連搖錢樹都沒有了吧。”
扣下電話,Moon突然感到腳下的步子似乎都輕快起來,圈套已經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