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幹什麼,不是說為我療傷麼?難不成你要我把上萬元的襯衣袖子撕開?”
“我去找急救箱。”Mars捂著鼻子就衝裏屋去了,頭咣當撞到門板,好大一聲,Moon噗嗤一聲笑了。
查爾斯、柳楓、伊龍,他們要她的身子、要她的輔佐、要她的心。
可是Mars居然連他想要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盡管他貴如天王,卻依舊心如孩童,他的肩膀永遠都不可能足夠強壯,強壯到為她遮風避雨。
而她要的也並不是這樣一個肩膀,因為有這樣肩膀的男人,心硬如鐵。
Moon將襯衣解開,脫下來,然後像浴巾那樣裹在胸`前,露出傷口,屋內的空調風吹在肌膚上有些涼意,滿溢著一種不可預見的衝動。
今晚,在這裏,她願意把自己給了他,因為她已經時日無多。
總有一天,當他真正明白如何回味此夜的美好時,縱使她不在身旁,他也可以有一個念想。
當Mars抱著急救箱進入大廳時,就看到這一幕,就像是雋永的日本電影,女人端坐在那裏刹那就可以永恒。
“來吧。”
這兩個字很簡單,又可以很複雜。
Mars將急救箱放在她身邊,打開,拿出棉簽和消毒藥水,蘸上,然後小心翼翼又有些緊張得按在她的傷口上——
那一刻,她簇緊了眉頭,發出了微弱的呻[yín]。
那一刻,下腹不可抑製地湧上熱流,Mars暗自罵著,卻無能為力,這麼純情的動作,為何在此時此地對著此人,會有了這麼猥褻的聯想?
方才那不知輕重的動作,就像個雛兒的第一次。
想到這裏,Mars的臉更紅了,然而讓Moon也萬分尷尬的卻是他接下來的口不擇言:
“呃——我弄痛你了麼?”
Moon抬眼看了一眼Mars,兩人又不約而同地別過頭,藥水的刺痛感一陣一陣,就像他的攻擊——不知何時,這樣曖昧的聯想也開始流連在她的腦海中,外化成療傷的疼痛與隨之而來的畸形的快意,撩撥著她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如果我此生還能有一個人,值得我為之傾其所有而守護,那麼我願意以這殘破之軀,來祭奠他的成長,讓他一生,終於可以跨越那道界限,在我不在的年年歲歲裏,還記得我的存在。
Moon撫上Mars的手背,輕輕摩挲,這毫無預見的主動出擊,比起白日那一刀更加激烈——
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而他早已被挑逗起了所謂的本能。
何況,麵前這個平靜的勾引他的女人,是他早就愛上了,一直等待著,羞於表白的女人。
他並不嫻熟地將她壓在了身下,不知道是該繼續保持俯臥撐的姿勢給她留一個空間,還是該密密實實地壓上去讓兩具等待了太久的軀體更緊密的結合?
他的腦子很遲鈍,動作也沒有慢下來,反而隨著Moon那輕哼的催化,越來越冒進地試探。吻落在她的耳根她的額頭她的鎖骨,手滑在她的身後慢慢退去了襯衣,摩挲著打開胸衣扣子,手劃入她的底褲的那個瞬間,感覺到Moon有些冰冷的手攥住了他的褲門拉鎖。
拉開是一個簡單的動作,Mars幾乎要把心髒嘔了出來。
天。
Moon。
和自己。
莫子修會瘋了吧,柳楓會瘋了吧,伊龍會瘋了吧,刁素素和肖克知道了會怎麼說,艾晚晴會眨著眼睛徹底失去思維能力——
還有那個查爾斯金毛犬,會舉著菜刀來算賬吧。
管他呢!
Mars重重喘熄著,說,我會對你負責。
那一刻,Moon一愣,這是這個晚上唯一一件讓她意外的事情,卻也有她最沒有料到的甜蜜。
一句最原始的承諾,來自於一個赤誠的男人,對著一個隻想給他留一個回憶的女人。
我會對你負責。
我會對你負責。
可惜,這個重量,你擔不起。
Moon緊緊抱住了Mars,在這個明示下,Mars低吼了一聲,蠻橫的、青澀的、滿懷虔誠的開始了對未知的探索。
隻可惜,Moon隻能留給他衝開大門遇見驚喜那一刻的美好,而那片傷痕累累的世界,即將離他遠去。
Moon不得不承認自己是老骨頭了,這一場由她主動開局的戰事,卻在他長驅直入後徹底被他占了上風。
他要的實實在在不留餘地,餓了一年多的狼終於啃到了肉。
她就像那不知好歹的法師,揭開了那個寫著“雛兒”的封條,隨即被吸入其中,隨之狂風暴雨至死癲狂。
她原計劃是要在他熟睡的時候離開的,然後她會直接飛回歐洲去和查爾斯攤牌,拒絕他利用銀河亞洲分公司利用Mars來洗錢。
興許他會再一次囚禁她,興許他會直接要了她的命,可這都無所謂了,她將自己融入了Mars,因此她可以在這個世界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