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可說的秘密,就越是引人聯想,Moon與柳楓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戀情,成為八卦的永恒頭條。
有誰會料想到,就是在這樣一個榮耀加身的夜晚,Moon會選擇功成身退瀟灑離去。
有人猜測她是為了天王的事業而黯然退場,不想因為她一個女人毀了柳楓的前途。
有人猜測她是等不到天王的承諾憤而出走,隻是沒有想到今時今日的柳楓不曾挽留她半分。
有人猜測她功成身退在歐洲令結新歡,嫁入豪門一向都是錦上添花的美談。
這些猜測不無根據。
所謂“黯然退場”,隻因為這已非她第一次選擇急流勇退。若幹年前她也曾是風靡一時的民謠歌手,隻因為了助柳楓登上權力的巔峰而隱居幕後。
所謂“憤而出走”,隻因為她一直充當柳楓那絢爛緋聞背後的透明色。深諳等距離外交的柳楓如聰明的帝王,從未專寵一人,哪怕是功不可沒的Moon。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所謂“另結新歡”,Moon在銀河歐洲總部的上層之中早有後台。而後也傳出過她和身家百億的華裔大鱷伊龍交往甚密。
但是沒人能猜透這個謎一樣的女人出走的真正原因。
關於Moon的一切,於是都隻停留在猜測。
而當時遊走於演藝圈外圍的Mars,根本連參與猜測的本錢都沒有,柳楓問鼎天王的那夜,他和他的樂隊熒惑還隻是最佳新人組合的提名者而已。
他就像那場盛大節日的觀眾,漂浮在空氣中可有可無,成為整齊劃一的掌聲,成為攢動的人頭,在他們雙雙入場的那個萬眾矚目的時刻,獻給帝後頂禮膜拜。
那時Moon拖著乳白色的魚尾裙向他緩緩走來,走到他身邊時,她竟然會突然看了他一眼。
Mars清清楚楚看到了她唇邊的笑意。
可那明明隻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那僅僅是一個令人恍惚的瞬間,下一秒,她陪伴著柳楓走了過去。他呆住一秒鍾後自嘲一笑,叼著的牙簽吐在地上,不屑的說了句——
“早晚有一天,我會叫你陪我入場。”
沒想到這一句氣話,竟然會在三年後成為現實。
演藝圈紅顏易老,輪回太快。
此刻,Mars看著坐在三米開外桌子那一側的Moon,對比著雜誌封麵上的乳白美人魚,眯起眼睛。“你多大歲數了?”
Moon頭也沒抬,依舊在研讀著手中的資料,清冷的聲音和這黑白二色的辦公室融為一體。“三十。”
“哦——”Mars頗有興趣的看著這女人。
真是不簡單的女人,他從沒料到一個女人回答這種問題會如此淡定迅速不帶一絲情感。
“你二十七。”Moon停住筆,扶了一下金絲框眼鏡。“二十二歲大學畢業入行,一年之後在莫子修的營銷策略下成為搖滾樂隊熒惑的主唱,不久就和抒情組合木子樂隊平分天下,成為大中華地區最有實力的樂隊。”
Moon將這張紙不留情麵的撕碎,揉成一團,扔進身邊的紙筒。然後開始毫無聲調的念第二頁。“出道四年,發行唱片九張,其中白金唱片五張,獲得各類殊榮一百一十三次,去年作為亞洲最佳團體接受了CNN訪問——”Moon抬臉看了他一眼,“你還會說英文?”不等Mars來得及回複一句話,又低下頭繼續念,“直到今年五月份,提出解散樂隊單飛,在銀河娛樂的策劃下,於單飛後兩個月內舉辦了八場演唱會——”
念過之後,照樣是利落的撕下這一頁,撕碎,揉成一團,扔進紙筒。
Mars眉頭越來越緊,他胸腔內一團火焰正在不斷被潑油。Moon說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Mars呼啦一下站了起來,一步一步逼了過去。他一手蓋住了Moon手頭僅存的一張紙,另一隻手拿著卷起的雜誌筒翹起她的下巴——
“你是不是搞錯了,你這顆月球已經不圍著柳楓那地球轉了——從今天開始,你要圍著我轉,懂麼?”
Moon看著這相貌俊朗的大男孩露出的不屑笑容,那眸子裏同時閃爍著過分的自大和難以覺察的自卑,突然,她就那麼聲音愉悅的,輕快地,甚至有些殘忍的說:
你喜歡海曼?
Mars手中的雜誌筒慢慢舒展開來,直到那僵直的胳膊再也承受不住這些雜誌上那一行行一句句流言蜚語的重量。謊言間雜著真實砸在Moon懷裏,又摔在地上。
封麵還是Moon回歸的大幅報導。封底故事,卻是海曼和柳楓在日本完婚的全紀錄。海曼穿著一襲乳白色的魚尾婚紗,每一處延展的線條都宣泄著高貴與美麗。
一個是他日日想念的經紀人,他心目中的女神。
一個是她傾盡所有打造的天王,她嗬護的男人。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