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段(1 / 2)

母?”

靖郡王萬沒料到這個孩子會用他剛說過的話來堵自己的嘴,一時語塞。半響,輕輕一巴掌打在孩兒屁股上,笑罵道:“何時學的這般口角伶俐,該打。”

夜深了,遠處傳來的喧嘩歌舞聲以漸漸消失,姝惠已經是疲累至極,但良人還沒有到來。

門忽然被打開,姝惠神情一頓,雙手不自覺的攪了手中的羅帕,卻聽見一個年輕的女孩兒聲音與那個喜嬤嬤低聲耳語一番,又出去了。那喜嬤嬤便上前對姝惠尷尬賠笑道:“福晉恕罪,方才前頭傳話過來,說是奕小主子不知哪裏不爽快,身子突然熱得厲害,王爺著實放心不下,這時候正陪在小主子身邊,恐怕今兒要委屈福晉一宿了……”

姝惠自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本來欣喜而期待的心頓時生出委屈來,早聽說靖郡王與先福晉鶼鰈情深,此次繼娶本是皇上指婚,靖郡王並不情願,但也不必洞房之夜就這樣給自己難堪吧,那孩子方才還好好的,怎麼無端端的就發起熱來,定是他的托詞了。淚隱隱的浮上眼眶,姝惠幾乎忍不住就要哭了出來,又想著大喜的日子不好流淚,便硬生生忍著,微帶些哽咽的道:“既是如此,我該前去探視。”

“不敢勞動福晉,烏蘇嬤嬤已經著人去請太醫了,料著是小孩子貪玩,在院子裏玩的晚了,受了些寒涼,想來是沒有什麼大事情的,福晉累了一天,還是早些安置吧。”那喜嬤嬤笑著上前道:“奴婢伺候福晉寬衣。”說著就要拿托盤上的新秤杆去挑姝惠的蓋頭,卻冷不防被姝惠自己一把掀了,攪成一團扔到一旁,一雙溫潤清澈的大眼睛因還含著淚,在嫋嫋紅燭的映襯下,顯得一絲跳躍的嫵媚。姝惠用略顯冰冷的聲音道:“不敢勞煩嬤嬤,還請您叫了我的丫頭們進來吧。”

番外—懷奕從軍記

月上柳梢頭。

靖郡王府書房外的小花園裏,一個挺拔的身影在月色下矯若遊龍。寶劍所到之處,銀光閃爍,閃電一樣劃過漫漫長夜。

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穿著雪裏青錦緞袍子,雲錦小馬褂,腰上掛著個玉葫蘆,嫩紅的絲線穗子隨著微風輕輕蕩漾,精致的一張小臉,一雙靈透眸子在這夜色下,似乎落滿星子,熠熠生輝。此時,這雙眼睛的主人正滿麵豔羨的盯著院子裏舞劍的玄衣男子,驚歎的發不出聲音。

男子一個長虹貫日,再轉身斜刺的時候,冷不防在旁邊觀看的男孩已經跳到眼前,手裏橫著根樹枝,英氣勃勃的一抬下巴道:“阿瑪,看我的。”

靖郡王吃了一驚,手中長劍來不及收回,硬迫著自己向後退了半步,劍鋒下落,正將懷

奕手中樹枝當胸斬斷,若再近前一分,必是要劈在孩子頭上了。

懷奕沒想到自己還未出招,就被人斬斷兵器,正在沮喪,冷不防被父親一把提了衣領按在懷中,在屁股上重重拍了兩巴掌,懷奕頓時紅了臉,在父親懷中掙紮:“阿瑪……”

“簡直胡鬧!知不知道危險!”靖郡王驚出一身冷汗,這孩子還真是莽撞,方才自己若沒有及時後撤,這小兒此時怕要重傷了。

懷奕從父親懷裏掙紮出來,羊脂玉一樣的小臉上透出兩團粉紅,向後退了兩步,怯怯的又委屈的望了一眼靖郡王,低下了頭。

靖郡王將劍收鞘,皺著眉喝他:“大晚上不睡覺,出來亂跑什麼?”

懷奕暗自眨巴兩下眼睛,乖巧的說:“阿瑪還沒有安歇,兒子怎麼敢先睡。”

靖郡王斜睨他一眼,勾唇笑了一下,說不出的冷然:“你這份孝心,阿瑪倒是才看出來。”話鋒一轉:“功課都做好了?每日這樣晚睡,定是刻苦用功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