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洲,程雪到底有什麼好?這些年陪在你身邊的是我,對你噓寒問暖的也是我,她又為你做過什麼。不僅如此,在這之前她都已經是別人的女朋友了。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是寧願為了她而如此作踐我!你究竟喜歡她什麼?”

言景洲在鍵盤上敲擊的手指頓住,他的目光竟帶著幾許茫然望著眼前的屏幕,似在回答她的話,又似在自言自語,“究竟喜歡她什麼?我也想知道我究竟喜歡她什麼,可是喜歡就是喜歡了,任何人都取代不了我對她的喜歡。”說到此處,他突然向她看過來,目光鋒利如刃,話語中透著上位者的威壓,“在我身邊做事的女人不止你一個,要輪時間,恩慈留在我身邊的日子還比你長,可是留在我身邊的女人我每個都要喜歡麼?更何況,我心裏已經裝下了她,再也裝不下別人了。”

說完,他又將目光轉回電腦上,語氣淡漠而不留情麵,“我的耐心有限,在我還給你留了一條這樣的退路之時最好見好就收。”

秦芸珊自然明白他所說的見好就收是什麼意思,雖然他一早就說過他對她沒有兒女私情,可是她沒想到她在他眼中跟其他跟在他身邊做事的女人的性質是一樣的,隻是他的手下,隻是幫他做事的人,他出錢,她們出力,僅此而已。

秦芸珊心中別提有多難過了,捏著信封的手指不斷收緊,可最終她還是一句話都沒有再說,憤然轉頭離開了這裏。

言景洲倒是沒有將她的離開當成一回事,反正他已經讓許邵好好照看著了,如果不是看在以前她幫過他的份上,他是絕對不會對她做出這樣的讓步的,他已經做到他可以做的了,隻希望她能放聰明一點,別太貪心。

言景洲將報表打印下來,直接拿到了程雪的房間。他輕手輕腳的推開門,床上的人兒安靜的躺著,還沒醒。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她床邊坐下,背靠著床頭,低頭望著她。

她睡得很甜,想來是因為被窩太暖了,她的臉頰上泛起了兩團紅暈,鼻尖上也彙聚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整張臉就像一顆剛出籠的小壽桃,看上去格外的可愛。

言景洲想伸手捏一捏,然而他卻沒有這個膽量。要是讓外人知道言家的當家人竟然在一個女人麵前這麼慫,大概會覺得可笑吧。

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言景洲幫她掖了掖被角,開始看他的文件了。

殊不知熟睡的小女人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下意識的往他身邊挪了挪,毫不客氣的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再熟練的將腦袋枕在他的大腿上。

言景洲渾身僵硬下來,好半晌都一動不敢動,他僵直著腦袋低頭看過去,她依然睡得很熟,而抱在他大腿上的一雙手也勒得挺緊。

她將臉在他的腿上蹭了蹭,他大腿的肌肉堅硬,然而她的小臉卻很嫩很軟,那抱在他大腿上的一雙小手還無意識的在他的腿根處捏了捏……

他立刻趕到一種酥|麻的觸♪感自尾椎骨竄到了頭頂。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就仿若一座雕塑一般,渾身都被定住了,一動也不能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感覺她安分下來了,他才稍稍挪動了一下快要僵過去的腿,讓她抱得更舒服一點,又怕壓到她的手。

他喉結下意識的動了動,一向鎮定自若的言景洲,此刻卻像是做了什麼壞事一般,麵上是一種手足無措的慌亂。

他低頭望著靠在他大腿上的小腦袋,亂發鋪在她的紅撲撲的臉頰上,她就像一隻小動物一樣在他的腿上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