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裕峰沒說話,直接走過來衝許邵伸出手,許邵會意,恭敬的將手中的資料上交到他手上。言裕峰拿過隨便翻看了兩頁,麵色又難看了幾分。
他將資料遞給許邵,目光冷冷的掃了蕭炅一眼,衝言景洲問道:“公司裏怎麼還留著這些中飽私囊的人?”
言景洲立刻恭敬的回道:“蕭叔畢竟是言夫人留下的人,是我的長輩,我隻能看在言夫人的薄麵上不與他計較,不然若是我真動手了,恐怕會讓人覺得我是對言夫人不敬。”說到此處,他意味深長的向言景軒看了一眼接著道:“更何況蕭叔是哥哥的得力幹將,我……”
言裕峰明白了,言景洲站在這位置上也是為難,便衝他道:“既然你現在是大康煤氣的老板,那一切都由你說了算,公司裏的人該清理的清理,不用看著誰的麵子。不然公司裏養著這些蛀蟲,遲早有一天會完蛋!”
言景洲微頷首掩蓋麵上神色,恭敬道:“是,我明白了。”
蕭炅聽出言裕峰這話的意思,心裏一急,當即便顧不得許多衝言裕峰道:“言董,您可不能這樣啊,我好歹還是當初隨著夫人出生入死的,她如今不在了,您這樣對待我們會讓亡者心寒的啊……”
言景軒憤慨的閉了閉眼,這個蠢貨!
言裕峰的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致,說話的語氣也帶著無法遏製的怒火,“你好好記著,這公司裏是由我說了算的。”
“我……”
蕭炅還要說話,然而言裕峰卻已經轉身離去了。事情解決了,言景洲讚賞的看了許邵一眼,自然也跟著離開。
之前他一直不動這些倚老賣老的老東西也是有原因的。他初來錦城實業,根基尚淺,更何況這些人好多還是言夫人留下的,他的身份本來就尷尬,若是真動了,怕會被人說閑話,類似於什麼:一個私生子竟然敢對言夫人不敬的。這些閑話多多少少會傳到言裕峰耳中,至於言裕峰會不會聽進去他可不敢保證。
可是如今好了,讓他整肅公司是言裕峰的命令,既然有了他的命令,他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大換血了。
這些都是言景軒留在大康煤氣的最後一張王牌,他以為留著這些難纏的老東西會讓他吃力不討好,不過如今看來,他這張王牌算是廢了,而他留在大康煤氣的根基將會被他連根拔起,隻要大康煤氣裏換成了他的人,言景軒再要染指大康煤氣是絕無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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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程雪才剛剛吃過飯就接到修欣然的電話,程雪剛剛接起來就聽到電話那頭修欣然略顯興奮的道:“程雪姐姐,你還記得後天是什麼日子嗎?”
程雪眼珠子轉了轉,故意拖長了語氣道:“後天啊……是什麼日子?”她假意思索片刻,“中秋節?也不是啊!”
“啊呀程雪姐姐!”修欣然急了,“我明明告訴過你的啊!你怎麼能忘了?!”
程雪不用看也知道這會兒修欣然肯定急得直跳腳,程雪暗自笑了笑,也不再逗她,“好了好了,逗你玩的。後天是你生日我可是記著。”
修欣然的語氣總算好了一點,“這次的生日會我爹地要給我弄個很大的生日趴,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額!”
“好好好,我一定去。”
“還有……你可別忘了給我準備禮物。”
哎……這小姑娘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程雪無奈的搖搖頭,“你放心吧,你的禮物我絕對不會少!”
“那就好。”
兩人又說了幾句之後程雪便掛了電話,一抬頭就見言景洲從門口進來,程雪一臉詫異的望著他,“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