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是怎麼回去的他已經忘了,可是他卻記得非常清楚,那段時間他過得極為痛苦,然而他卻又鄙視自己的痛苦,他不應該如此,不應該的,她不喜歡他,如此看不起他,他又何必再執著於她呢,或許時間長了,或許以後遇到更好的,他也就不會再想她了。

上了大學之後他沒有再跟她聯係,然而她卻給他打過好幾次電話,發過好幾次短信,他帶著一種報複的心理看著她為了他而著急,可是她越是著急他越是冷淡,心裏卻越是暢快,可是後來她卻也慢慢的不跟他聯係了。

然後他就莫名的著了慌,有好幾次夜深人靜無法入睡做夢又夢到她的時候他差點就忍不住犯賤,可是他知道他不該如此,不該再去聯係她,不該再跟她有任何接觸。

可是越是不想他就越是克製不住,而且也越來越頻繁的夢到她,總是夢到她脫光了衣服在他身下,在夢裏的他總是酣暢淋漓,可是醒了之後身邊卻空空如也,這種空虛和落寞逼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他覺得他可能是因為身邊少了一個女人的緣故,或許有了女人他也就沒空再去想她了。

那時候他身邊也有幾個女生在追他,一個是白領,一個是富二代,還有兩個是同校的女生,另外還有一個本地女孩。

白領年紀比他大,他接受不了,跟富二代在一起會讓人覺得他吃軟飯,他也不會考慮,同校的女生比較麻煩,想來想去,還是那個本地的女孩比較符合,最主要是她簡單。

當天他答應與她交往之後就去開了房,可是出乎他的意料,兩個人脫光了躺在床上他竟然一點興致都沒有,手稍微碰到她的身上他都覺得是一種折磨。

他當即便穿上衣服落荒而逃,那晚上他又夢到了程雪。

他覺得或許是他跟那個女生還不太熟悉,或許接觸一下就好了,熟悉一下,他對她有了感覺,也許慢慢的就能接受她了。

而這樣的確是起了一些作用,每每他想程雪的時候就會跟那個女生打電話轉移注意力,如此一來他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想她了。

就這般安然的過了一年。然而當他這次回來再看到程雪之後,那種他以為已經淡掉的感覺卻以他無法壓倒之勢席卷而來,尤其是當他聽到她和言景洲要結婚之時,他真的就有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他這才意識到原來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的。

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濕透了,雨卻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身下彙聚的雨水差不多快淹到他一半的身體了,而那個值班的兄弟也進來叫過他好幾次。

他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走出了障礙場,連招呼也不打一聲,直接鑽進車子開車離去。

不要再想她了,她已經跟了別的男人,跟過別的男人的女人你還要什麼?

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不值得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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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回去之後洗了個澡便坐在床邊看書,看了沒一會兒言景洲也洗了澡進來了,其實這麼一會兒程雪卻是看得心不在焉的,有人在還不覺得,此時屋子裏就她和他,腦海總是不受控製的就想到中午兩人在這張床上發生的羞恥之事。

所以看到他從門口走進來,程雪的臉就不受控製的紅了。

今天的他穿了一件薄薄的綢浴袍,腰帶上勒了一條帶子,更勾勒得他肩寬腰細,他的衣襟微微敞開著,胸口和腹部的肌肉若隱若現,這種欲露不露的樣子看上去最是要命,程雪咽了口唾沫,急忙低下頭去掩蓋住麵上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