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向言景洲看了一眼,但見他對她輕輕點頭,程雪這才站起身道:“走吧。”

兩人來到廚房,李敏芝端出一盆菜,又開了水龍頭,兩人便就著水龍頭洗菜。

“上次的事情真是對不起啊,是我誤會你了。”

程雪知道李敏芝叫她來這邊應該不單單是叫她一塊兒洗菜這麼簡單的,她很擔心她會問上次白謙抓她手的問題,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倒沒想到她竟是跟她道歉的。

程雪倒是也沒放在心上,搖搖頭道:“沒事的。”

李敏芝又衝她抱歉的笑了笑,“原本我是真的以為你是要利用白謙,不過後來看你男朋友挺優秀的,覺得沒有必要。”說完又苦澀的笑了笑道:“其實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和白謙是這種關係的。”

程雪一臉詫異的望著她,卻聽得她又道:“白謙不太愛跟我說關於他家庭的事情。”

程雪表示理解,單親家庭的孩子都不太喜歡跟人聊自己的家庭,她以前也很少跟人說起她家裏邊的事情。

“不過,你跟白謙是怎麼一回事啊?我聽說你們兩以前是挺要好的朋友。”

程雪歎口氣,“我也不知道,我問他他也不說,我猜想大概是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吧,不然上次在廁所外麵他也不會對我下那麼重的手。”說到此處她又笑笑,“算了,隨緣吧,若是他以後自己想通了,願意告訴我了,我也可以跟他好好解釋清楚,大家繼續做朋友,若是他一直不能釋懷,那就順其自然吧。”

李敏芝點點頭,“也對,其實白謙這人看上去活潑,實際上心思很重的。”

程雪對她的話表示讚同,當即便衝她笑了笑,算是附和。

“你想不想聽聽我跟白謙的事情?”過了一會兒李敏芝又說了一句。

“你要是願意說的話,我自然也是願意聽的。”

李敏芝抬頭望著窗外的陽光,臉上帶著追憶往昔的笑容,“我家和白謙所在的學校在一個城市裏,高考完了之後我跟同學約著去山上玩耍,後來下了大暴雨,回山下的路被泥石流擋住了,隻能沿小路回去,可是小路艱險,我們幾個女生根本走不下去,後來是他們學校的人派人援助,我們才得救的。白謙正好是其中之一,不巧,我就是被他背下山的。我那時候害怕得不行,一路走一路哭,他就一路凶我,一點都不溫柔,我實在將他哭得煩了,他就威脅我說要將我扔在山上。”說到此處她無奈的笑了笑,“他是不是很壞?”

程雪點點頭,“的確挺壞。”

“就是啊……可不知道為什麼,我那時就看上了他,總覺得他凶起人來的時候特別man,特別有範!而且他長得又好看,高高大大的,又是軍校的,聽說在學校的表現還不錯,我原本是打算填外省的學校的,後來為了他留在了當地,然後我就開始追他了。”說到此處,她一臉愁苦的皺了皺眉頭,“你不知道他簡直可難追了,脾氣又不好,總是嫌棄這樣嫌棄那樣,就跟個大爺一樣,我被他氣哭了好幾次,可偏偏就是放不開,繼續追,簡直就是自虐,好在後來還是追到手了,有時候想一想我都覺得自己太不容易了。”

程雪聽到她這話卻不由得撲哧一聲笑出來,“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深有感觸,我高中跟他同桌過,沒少受他的打擊,嗯,後來我知道他是處女座的我就釋然了。”

李敏芝也笑了起來,“哎就是啊,以前聽同學說處女座的人怎麼怎麼樣我還不信呢,認識白謙之後我才發現原來處女座的人真這麼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