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怎麼去的?”

“激光。”

“激光可以去?”

“嗯。”

程雪說不出話來了,雖然此時的人隻有二十出頭,身上還帶著幾分青澀,可是沒有那塊疤痕的遮擋,他已經開始顯露出那種耀眼又讓人畏懼的光芒來。

如果說幾年之後那個站在頂端的言景洲是一把鋒利的利劍,那麼此刻的言景洲就是一把正在打磨中的利劍,就等著精雕細琢之後,一出鞘便震懾世間。

“怎麼了?”他見她愣愣的不吭聲便開口問了一句。

程雪搖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臉上突然少了一塊疤不太習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好看嗎?”

“不,很好看。”

他抿了唇,沒再說話,兩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麵,她不知道他在言家經曆過什麼,然而此時的他鋒芒初現,她卻清楚,他已再也不是那個會藏在暗處,自卑又小心翼翼的少年了。

他是言景洲啊,那個會讓所有人都畏懼的言景洲。

靜謐在車廂中流淌,他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在他目光的注視下,程雪開始不安起來,她移開目光,不敢去看他。

“你在怕我?”

程雪心頭一緊,忙衝他搖搖頭,“沒有。”

他沒說話,依然靜靜的望著她,而程雪這次沒再逃避,也向他望過去。

他坐在沙發上,一手搭著椅背,一手放在膝蓋上,這樣的動作讓他的懷抱敞開,像是在誘惑人撲過去。他好像長結實了不少,她可以看到他胸口處,在衣料下起伏的肌肉,有力,有安全感,也有濃濃的男人氣。

上次與他分別之後她時常懊惱,要是分別之時能抱抱他該多好,之後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就在剛剛,在她最難過的時候,她也多想能躺在他的懷中,抱著他尋求安慰。

然而此刻,他分明近在咫尺,而他的懷抱也是觸手可及,可是她卻膽怯了,想撲進他懷中可又不敢。

他是她的小醜先生,同時也是那個讓人畏懼的言景洲,想著上一世自己在機場上看到的那個人,那樣的人太危險,當時的她甚至在慶幸他離她那麼遠,可是現在,他卻在她的眼前。

因為心頭糾結的情緒,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慢慢抓緊了褲子,牙齒下意識的咬著嘴唇。

“你在想什麼?”

程雪緊緊咬著唇搖搖頭,克製著想要抱他的衝動。

他沉默了一會兒,抬腕看了看手表,“我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她就像是被刺了一下,猛然抬頭向他看去,“這麼急?”

“嗯。”

程雪突然想到他回到言家之後肯定不會那麼輕鬆的,要應付的東西很多,要做的事情也很多,他能來看她肯定也是費了一番功夫的,然而她現在卻在糾結他到底是小醜先生還是言景洲的問題。

或許是一想到他馬上就要離開,程雪一時間湧出萬般情緒,什麼都顧不得了,她向他那邊挪過去一點,一頭紮進他的懷中將他緊緊抱著。

管他是誰呢,她就想抱著他,抱著他,此刻的她就是需要抱著他。

他身上的氣息撲麵而來,有洗衣液的味道,也有他身上的男性氣息,他的懷抱真的很結實,很溫暖,不是那個冷心冷情的,會拒人於千裏的言景洲。

她徹底放下心來,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