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胃不好——”

“什麼癌症啊。”前台哭笑不得,“您妻子是急性闌尾炎手術住院。”

葉之桃:“……”

她覺得自己真要冷靜一會兒。

關心則亂,她真的亂成了一堆線團。

葉之桃坐了一會兒,喝了幾口水,心裏又開始浮起一堆問題。

一個闌尾炎而已,至於瞞著她嗎,連電話都不打一個?

難道還有什麼事?

這個問題,在葉之桃敲開薄暮輕的病房後,才有了答案。

“桃桃,你怎麼來了?”

薄暮輕穿著病號服,短短二十天不見就瘦了一大圈,看得葉之桃心疼不已。她的聲音啞得不行,鼻音也很重,聽上去像是重感冒一周還不見好轉的樣子。

“病人術後有些感染,最近兩天感冒高燒,所以需要再觀察幾天才能出院。”

主治醫生跟在她後邊一起進來,推了推眼鏡交代了情況就自覺離開了。

薄暮輕拉著她坐到床邊,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聲音因為扁桃腺發炎而變得嘶啞:“聲音,聽上去很嚴重,其實並沒有。”

是因為這個才不給她打電話的嗎?

葉之桃聽得心裏泛酸,把門關上就衝過去抱住了對方。

“為什麼不告訴我?”

小心地避開對方右下腹的傷口,葉之桃埋首於薄暮輕的肩膀上,聲音悶悶地傳出來。

薄暮輕說:“小手術而已,不想影響你拍戲。倒是你,怎麼找到這的?我交代過她們不要和你說。”

薄暮輕的手撫上她的背,是久違的溫度和氣息,夾雜了一些消毒水的味道,很好聞,很溫柔,溫柔到葉之桃有點想哭。

葉之桃說:“我是你妻子啊,心靈伴侶靠心靈感應就能找到你的。”

雖然和事實有出入,不過她的擔心依然不是多餘的,要不是薄暮輕神神秘秘的,她至於在那瞎想嗎?想到這,葉之桃又有點生氣了。

“你和她們說都不和我說,下次再這樣我真的會生氣的。”

薄暮輕抱著她的手微微一緊,想要說些什麼,被葉之桃用嘴巴堵住了。

“桃桃,感冒會傳染——”

“你閉嘴。”

這是非常有力道的一個親吻,葉之桃仗著薄暮輕現在沒有還手之力,用力親了薄暮輕好久才鬆開,看到對方剛才有些蒼白的唇被吸出了一點血色,滿意地笑了。

“小小的懲罰。”

薄暮輕笑道:“這叫趁人之危。”

因為感冒低燒,薄暮輕本來就有些鼻塞,再加上體虛,葉之桃剛剛那個蠻不講理的吻結束後,薄暮輕素來波瀾不驚的臉色泛起紅暈,靠在床上輕輕喘氣,深黑的瞳仁也泛起水光。

這樣嬌弱的薄暮輕,讓葉之桃移不開眼。

不過現在並不是時候,葉之桃趕緊挪開了視線。

“暮輕,想吃什麼?我明天給你做。”

薄暮輕有些意外:“你不用拍戲嗎?”

葉之桃說:“我的下一場戲在兩天後。A組的都拍完了,B組的要等兩天,我看看能不能再擠點時間。”

薄暮輕自然是不願的,隻是她的反對在這個特殊的時候已經沒有往常的威力了,葉之桃和馬伯樂待久了,擺事實講道理的能力增進不少,一來二去薄暮輕也隻能被動接受了。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護工敲開門,送來了今天的晚餐。葉之桃打開看了下,雖然是粥,但裏麵的內容還挺豐富的,用了易於消化又營養的食材,看來護工很上心。

“桃桃,我自己來。”

薄暮輕想自己伸手去拿,葉之桃已經舀起一勺,確認溫度合適後湊到她嘴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