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東方九來講,隻要他知道那個人還在,不論是在多麼遠的一個地方,他的心都不再會像那些日子那般的痛了,何況還是一個近在咫尺的距離,這個距離絕不會是遠在天涯。
衣衣看著東方九眼中的波瀾變化,突覺自己說錯了話,逾越了,但還好她未從東方九的眼裏看到嗔怒,她還算安心。
良久,東方九才開口道:“衣衣你安排幾個伶俐的丫頭去她的身邊侍候,看緊七個身邊的人,還有那個令妃一定要防,我總覺得她對淩兒有敵意。”
“是,爺,衣衣記下了。”
“嗯。”
“爺,兵部胡尚書、大將軍齊薩都在西苑偏廳侯著爺呢。”
東方九微微點頭,不動聲色地道:“讓相楚先過去,爺過會兒就到。”
“是,爺。”
翌日,清晨,天微亮。
一路顛簸晃蕩,我坐在轎子裏昏昏欲睡。沒辦法,誰讓天還沒亮我就被人給折騰起來了呢。
嘿嘿,今兒個是啥好日子?是我淩後媽晉升國師的大好日子!
唉,我哭都沒地方哭去!我死求活求地求哪個東方晉別搞這麼大的排場,可人家就是不聽我的,現在好了,全世界人民都知道良國有個國師了,萬幸的是東方晉聽了我的勸告,沒將我這個國師就是“魔醫”大人該行做的宣告天下,隻說是他自己偶遇仙人請到良國做了護國大國師。
恍惚間,我聽見有人在轎外喊我,並為我撥開了轎簾子,我這才清醒幾分,探出身來。
好家夥,其他人早已準備就緒,整齊地排到在祭台下。我抬頭一望,站在祭台上的東方晉正朝我使著眼色示意我趕緊過去,於是我趕緊撥腿吧,不管怎麼樣,總不能讓皇帝等著自己吧。
我剛踏上祭台的階梯,一道幽遠飄渺的嗓音自身後傳來,仿佛近在耳旁卻又宛如遠在天邊,使我渾身一顫,不自覺地停下跨在階梯上的步伐。
是那嘎巴的聲音!
“國師大人注意腳下啊。”
東方九那巴嘎泰然自若地從我身邊參見而過,他漆黑的鳳眸溫柔含笑,將我看的心裏一驚。那巴嘎怎麼上……上祭台了?!
咽了口唾沫,我朝他僵硬地點頭,跟在他身後屁顛兒屁顛兒地登上了祭台。
眨眼功夫,東方七也到了祭台上。
嗬嗬,看來東方晉這老家夥是準備昭告天下,他的皇位必定要傳給七和九裏的其中一個嘍!那老東西不會讓我像無言老狐狸那樣給他來個“神擇皇儲”吧?嘿嘿,如果那樣還好了,東方九那巴嘎還不輕巧的就坐上了……呃,不,我隻是順應民意而已,絕無私心,咳咳。
待我們四人站定,祭台上的禮官一聲哨鳴,台下便有人從籠子裏放出三頭雄鹿,雄鹿撇開四條腿向四方奔逃起來。東方晉、東方九、東方七各執一張弓,上了弦,朝這三頭雄鹿瞄準。隻聽一陣短促的弓弦彈動的聲響,前方慌張逃跑的兩頭雄鹿便一聲不吭的倒在了空曠的場地上,從傷口下滲出斑斑血跡。隻有一頭鹿幸免於難,因為東方七射出的箭偏到了十萬八千裏之外了。
“噗嗤——”
東方七麵容猙獰,環掃台下眾臣,他那淩厲的小眼神兒似要將笑他的人刀刮。
這可不是我笑的,我可是有職業操守的,哪裏會不分場合的亂笑捏?!肯定是台下的有識之士,比如小無求這樣的勇士笑噠。
“恭喜皇上!恭喜九王爺!”大將軍齊薩將兩頭鹿綁在一起,拖到祭台上,東方七完成使命後便悻悻地走下祭台。
看樣子隻有射到雄鹿的皇子才可以留在祭台上,這估計也是他們從哪裏得到的“神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