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用過,居然也一直帶在身上。

阿簫打開了袋子,腦子裏便非常自然的浮現出各式物品,這袋子裏的空間果真無限大,裏麵藏了許多似曾相識,卻又不怎麼認得的物品,然從那些東西身上閃動的寶光而言,不是凡品,他隨意在儲物袋裏翻檢了一下,不其然間瞄到角落裏的一堆酒壇子。

西門吹簫細看去,每一壇上都有標示,上書某某酒,某年某月釀造,多少時日成酒,口感如何。忽的,他眼神一凝,伸手一探,便抱出一壇酒來,酒壇上有一張黃紙,上書“大雍十六年黃久渠三月成酒苦澀酸辣”的字樣。阿簫認得出,這是自己的字跡。而在自己的字下麵,又有一行字,清俊挺拔,行雲流水:難喝,勉之。居然還是朱筆,像是先生的批注。

阿簫一瞬間如墜冰窟。果真,這裏所經曆的事情才是自己的曾經。而臨虛城裏的一切都是幻境。臨虛城裏的殷玄黃,他也是幻影!想明白這一切,阿簫忍不住想知道曾經那個大雍城裏的書生阿玄和自己後來終究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收拾了心情,走出屋子去。

這一日,整個幻境中仍舊平安無事。又過了幾日,西門吹簫和殷玄黃不時出門踏青,不時與人卜算,兩人相協,默契而自然。阿簫隻覺得這小院中,世事安穩,歲月靜好,有心上人相伴,美妙的不行。然,這終究是幻境。阿簫隻得一麵覺得甜蜜,一麵惶惶的等著未知的將來。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仿若頭上懸了一把刀,不知何時會掉下來,他自己到不如何,隻擔心阿玄,現在的日子越是清甜,他的心中便越發焦躁,身體也不知還能挺多久。

無奈之下,阿簫隻得修行。

這邊西門吹簫陷入幻境中無法自拔。而在幻境外,老妖怪殷玄黃卻早早掙脫了須藤圖的桎梏,到了須藤圖的陣心,那陣心便是一團青光,柔柔的軟軟的。原本這裏的陣心已然生了靈智,又跟著須藤那個通曉天下陣理的,學了不少玩意。可後來須藤為了讓小須靈掌握陣圖,一同成長,便將原來的陣心挪了出去。換了一個懵懂的,如若不是如此。阿簫此次進來如此之久,怕早就被吞的渣都不剩了。

看著躺在陣心大殿地板上被白霧所包圍的阿簫和封年,阿玄心情倒是不錯。自打再次同阿簫相逢後,心上人就對自己橫眉冷對的,哪像原來在大雍的時候,千依百順,柔情蜜意。現在這樣老老實實的躺著任自己為所欲為的感覺可真好。

於是這個不要臉的老妖怪便把人抱在了懷裏,時不時的摸摸小手,親親小臉,然後不知怎的,那手就順著衣衫探了進去,掌下的滑膩叫那老妖怪美滋滋的。阿簫的便宜能占便占了,礙於阿簫體內的陰煞,老妖怪要想真正和心上人雙修,還得等到兩人修為差距不太大的時候,那還需的很長的時日。雖然情動的話,辛苦的還是自己,然要叫他什麼都不幹,那也太違心。

於是,阿簫就這樣在幻境中,將自己被須藤圖吸收的修為、記憶、心境慢慢修煉了回來。而老妖怪雖然時時刻刻都在占阿簫的便宜,但他也看著阿簫不要誤入歧途。每次陰煞要爆發的時候,他就給抽回去,阿簫心境出問題的時候,便出聲提醒,忙的不亦樂乎,保證西門吹簫一路順順利利的。倒是那邊的封年,應該也是被須藤圖吸進來的修士,情況可慘烈多了,看他的樣子,原來應該也是一方大能,起碼比阿簫的修為高多了。白霧乃這些年被吸收的修為,他整個身形幾乎都被籠罩了,因為無人保駕護航,境況凶險,時不時的吐個血,眉頭緊皺的抽搐,再時不時的神識破碎。老妖怪隻是偶爾瞧一眼,沒死就沒理他,如若不是這人在臨虛城中照顧了阿玄,此次行程這老妖怪都不準備帶他來。如今也算救他一命,再多的,老石頭可不是那熱心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