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君博在殺青宴喝了不少酒,看著是自己真開心,幾乎來者不拒。走的時候已經要靠著季言悅扶。
“這麼高興?”
上了出租車,季言悅調整坐姿,把蔣君博的頭靠在自己肩上,讓他靠的更舒服一點。
“嗯……高興。比以前所有劇都高興。”
“嗯?因為我嗎?”
季言悅笑,時至今日,至少在蔣君博麵前,她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肩上的人哼唧一聲。
“嗯,因為你。我們言言的夢想要起航了。而我是掌舵人,嘿。”
季言悅抿唇笑著看他。
嗯,你是我的掌舵人。
季言悅一抬頭正和從後視鏡偷看他們的司機大叔對視一眼,臉上的笑還沒退。
季言悅還沒來得及不好意思,倒是司機大叔偷看被抓先不好意思了起來,嘿嘿一笑開口:
“你男朋友很愛你。”
“嗯,他是我的太陽。”
司機大叔看蔣君博皺著眉搖的厲害,一路油門加速,很快就到了小區門口。
季言悅把蔣君博放在沙發上,喂了杯水,起身去找醒酒藥。她記得蔣君博家是有醫藥箱。
“在哪裏,在哪裏呢,在……”
一個金絲絨的深藍色盒子安靜躺在蔣君博的床頭櫃裏。
很多年後,季言悅和蔣君博講起自己偶然發現戒指這一段,蔣君博問季言悅當時是什麼感覺。
季言悅當時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就是愣住了,好像現在他們的相處已經是最好的方式,她潛意識裏覺得他們會維持這樣很長時間。
但是看這盒子應該不是最近買的。
他的計劃裏,早就包括自己了。
季言悅沒動這個盒子,沒有打開看。她對婚姻沒什麼期待,蔣君博也是因為這一點才把這件事一直一直推後,他想等她能不用猶豫的時候。
季言悅在書房櫃子裏找到了醫藥箱,掰了一顆醒酒藥,正打算拿去給蔣君博,突然聽見浴室裏傳來水聲。
走過去,看見蔣君博晃著身子,正在努力辨認哪邊是冷水哪邊是熱水,終於看清之後,心滿意足的打開熱水一邊。
“給言言放熱水泡澡。”
似乎是頭暈的厲害,直起身子的瞬間,蔣君博兩手撐在盥洗台上,看見盥洗台上兩人的牙刷又開始傻笑。
季言悅就這樣拿著醒酒藥靠在門邊看著他,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注定要有一場婚姻,那這場婚姻裏的另一半一定會是他。
季言悅就這樣斜靠在門邊,一手拿著醒酒藥,開口:
“蔣君博,”
蔣君博轉頭看她。
“我們結婚吧。”
蔣君博雖然醉的厲害,但是神誌還是有的,不過……是在聽到這句話之前。
蔣君博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瞬間炸了,炸成一團漿糊的同時也清醒過來。
“什……什麼?”
季言悅姿態沒動,連表情都沒動過一分,重複:
“我說我們結……”
後麵的話淹沒在蔣君博帶著酒精味帶的口腔裏。
-
天氣已經徹底熱了起來。
蔣君博幹脆把工作室的事全都丟給童哥,自己給自己放了放了個假,帶著季言悅去了墨爾本度假,徹底當了一回昏君。
季言清去了瑞士,魏婉進了監獄。
在所有人都覺得已經塵埃落定,隻等《天下》定檔。
一個暫時還不為大眾所熟知的劇在三流播放平台已經開始播放,名字叫做《贏天下》,編劇:三木工作室。
正在墨爾本度假的季言悅並不知道新一輪的考驗正等著她。
兩人在墨爾本海邊的一個酒店下榻,每天睡到自然醒,高興就出去逛逛,不想出去就躺在酒店外的躺椅上等日落。
已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米蟲日子的季言悅終於在兩個星期之後對這樣的生活發出了抗議。
“蔣老板,我要工作,我還沒有轉正。讓我去工作”
蔣君博摟過穿著白紗裙,帶著沙灘帽的季言悅,和她的腳印並排走成兩排,低聲:
“老板都是你的人了,老板娘。”
下午兩點的沙灘還有不少人,看著這一對郎才女貌的人都是頻頻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