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諸葛佯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就要往白木槿的身上撲。
白木槿也熟知了小諸葛的脾性,可不慣著他,一臉淡然的躲在小諸葛的虎撲,撇嘴道:“上件衣服的鼻涕你還沒給我洗掉呢,怎麼這次想湊齊了一起洗?”。
這話仿佛一貼定身符一般小諸葛頓時停住了腳步,而後峰回路的轉個身巧妙地使出一招借坡下驢,借勢向著石椅上的夜辰辰撲了過去。
不料,還未到跟前,便見夜辰辰佯裝不經意的把袖子擼了起來,不光如此還有意無意的握了握拳頭發出劈裏啪啦的脆骨聲,小諸葛頗有眼色的刹住了腳步,看像夜辰辰的眼神就像一個滿是哀怨的婦人一般,幽幽道了句:“粗魯”!
小諸葛這般行為,逗的在場的各位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白木槿依次拍了拍三個人的肩膀,眼中滿是欣慰之色,由衷的道了句:“辛苦了各位,”
不料三人對於白木槿這般矯情之話並不買賬。
夜辰辰眨巴眨巴眨黑溜溜的小眼,好大一會才沒好氣道:“矯情”
小諸葛撇了撇嘴,佯裝露出一副極其嫌棄的模樣:“同上,在加一條肉麻”。
就連一向忠實的袁仲魁都被帶了節奏,脫口而出道:“同上,”
“咳咳不對,不對”。
話剛脫口袁仲魁便意識到了不對,尷尬的撓了撓頭連忙改口道。
“世子這是哪裏的話,這是應該的”!
白木槿哈哈一笑,對三個人的“不買賬”自然不會感到惱怒,反而覺得心中湧進一股暖流,袁仲魁三人這樣的反應與當天柳沐煦因為白木槿一聲道謝而惱怒是同樣道理。
“你們先聊,我先進去看一下蘇淼”。說著白木槿便朝著屋內走去,這間屋子是騰出來讓蘇安寧住的,同在側院與柳沐煦的房屋相鄰,為的就是兩人之間相互有個照應。
想必蘇淼也聽見了白木槿等人的談話聲,也撐死了身子依靠在床榻一側,一臉笑意的看著走進來的白木槿三人。
白木槿見狀快步上前,先是左右瞧了蘇淼一番看看他是否受到什麼傷害,讓他感到欣慰的是蘇淼除了臉色較為蒼白外,身上並無任何傷痕,白木槿記得當時和劍峰池長老的那一場打鬥,蘇淼就像個拚命三郎一般身上沒少落下劍傷,看來這顏家也怕蘇淼出了意外沒少下功夫。
“這次的事,算我欠你的。”蘇淼本就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想了想對白木槿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白木槿聽言一怔,隨即不滿道:“想什麼呢,你欠我那頓酒,我可沒有忘!”
蘇淼楞了一下,開口道:“說好的隻去街邊的攤位上,好的我可請不起。”
白木槿啞然失笑:“自然兒,高山流水遇知音,淡水媲酒尚能作醉翁。”
“就這麼定了?”
“沒問題。”
白木槿開玩笑似的說道:“什麼時候能出發”。
“現在就行。”蘇淼雖然臉色蒼白,不過通過於白木槿的一番交談後,雙目俞發的明亮,說著還當真就像掀起被褥。
“不行”。
蘇安寧和柳沐煦異口同聲道。
剛才白木槿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儼然把一旁的柳沐煦和蘇安寧當成了局外人,不過兩人的對話卻都落在二人的耳朵裏,當看到蘇淼當真便要起床後,忍不住開口嗬斥道。
蘇淼安寧開口道:“哥哥你現在還不能下床,柳姐姐需要給你診斷一番。”
說著蘇安寧一臉期待的看向柳沐煦:“柳姐姐麻煩你了”。
“王爺可否先讓個路,等小女子診斷完之後,在溫情可以嗎?”
柳沐煦在後麵不鹹不淡的提醒了句,白木槿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占據著大半個床沿,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趕緊騰出來一個位置來。
“娘子你請。”
聽了這話,柳沐煦臉上禁不住升出一抹羞紅,暗中悄悄的踢了白木槿一下,嗔了他一眼。
柳沐煦便把了一番蘇淼的脈搏,並無大礙,隻不過是因為上次失血之後連夜不眠,而導致的虛弱。隨後柳沐煦配了一些藥後,讓蘇安寧交給廚房熬製兩副湯藥。
柳沐煦囑咐道:“多加休息,兩日即可恢複”
蘇淼點了點,欲言又止的舔了舔蒼白的嘴唇,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柳沐煦顯然也瞧見蘇淼猶豫的神情,等到蘇安寧拿著柳沐煦所給的藥方離開後,開口道:“你是不是想問安寧的病情?”
蘇淼眼睛一亮,連連點頭,急切道:“安寧的病能否痊愈?”
“痊愈自然有可能,不過先等你把傷養好後,我在詳細和你說道,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休息。”
柳沐煦說完後宛然一笑,不等蘇淼反駁,便拉起白木槿朝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