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依舊對她感到害怕,連手都不敢鬆開,依舊死死勒住她的脖子。

宿之靈喘了口氣,道:“好了,別勒了,在這樣下去就死人了。”

殷寒這才清醒過來,丟開燙手山芋似的丟開了手裏的鞭子,咕噥道:“真惡心……”

宿之靈坐在地上,一陣頭暈目眩,扶著頭說道:“剛才那個藥水有點揮發了,我有點暈,你們過來扶我一下。”

殷寒一彎腰,把地上的宿之靈抱了起來,而眼下早已亂成一團,連個能坐的椅子都沒有,她隻好把宿之靈放到了桌子上,讓她暫且坐下。

宿之靈喘著氣,說道:“趁著她們還沒醒,先把她們捆起來,省得待會兒醒了出事。”

殷寒扶著桌子,站了一會兒,虛弱地說道:“我去找把能用的椅子來,順便拿繩子。”

明薇薇看看殷寒,又看看宿之靈,茫然不知所措,乖巧地站著不動。

宿之靈說道:“薇薇去把發電機打開吧。”

明薇薇也點點頭,摸著黑,一路找發電機去了。

宿之靈坐在空空蕩蕩的桌子上,借著微弱的光,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本來計劃好的一切,全都沒用上。

不僅沒用上,反而添了麻煩,早知道硬打可以打得過,還動什麼發電機,一上來就打昏兩個人就好了。

不多時,屋子裏的燈就亮了,應該是明薇薇接上發電機了。

宿之靈鬆了口氣。

現在隻需要將兩個人捆好,送到船上去,任由她們在湖上漂到什麼地方去,都不關她們的事了。

這之後,她們才能集中精力,解決教會的事情。

依照謝孤影的性格,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從她手裏逃掉的人,估計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把她們三個抓回去。

宿之靈正在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地上的秦桂因手指動了一下。

她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剛剛撐起身子,又摔到了地上,費力用胳膊撐起了身子,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扶著牆站穩。

宿之靈急了,大叫一聲:“殷寒?你在嗎?”

殷寒的聲音遙遙地傳了過來,隻是應了一聲,又沒聲了。

她這一喊,反倒引起了秦桂因的注意。

秦桂因嗤笑一聲,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走到宿之靈麵前來,上了濃妝的臉上帶著幾分迷亂,伸手抓過地上的鞭子,輕聲道:“小姑娘,我這輩子還沒栽在誰的手上過,跟我比命硬?你比得過嗎?”

宿之靈立刻去搶那鞭子,秦桂因把手一抬,舉到宿之靈夠不到的地方,笑道:“你倒是來拿呀?”

她說著,熟練地按下一個按鈕,銀色手柄的盡頭立刻彈出一柄細長的刀刃來,秦桂因眼神一狠,舉著刀子就像宿之靈狠狠刺了下來!

宿之靈趕忙翻身躲過,大喊一聲:“殷寒!”

秦桂因一把抓住了宿之靈的領子,說道:“你知道嗎,我最恨的不是他們那些長得漂亮的小姑娘,而是你這種明明什麼都沒有,卻偏偏這麼聰明的。”

她說著,抬手就把刀子狠狠刺向宿之靈的眼睛,宿之靈急忙握住她的手腕,試圖奪下鋒利的刀片。

兩個人僵持半晌,宿之靈奪過了刀,猛地抬手一劃,就劃上了秦桂因的臉。

一道醒目的傷口出現在她的臉上,鮮血順著麵頰流了下來。

秦桂因一下子愣住了,她下意識伸手去碰臉上的傷口,當看到手指上的血的時候,她忽崩潰地哭了起來:“我的臉……”

她向後退了一步,幾乎站立不穩,跌跌撞撞地倒退著,直到靠在了牆上才站穩,發狂似的看著手上的血,自言自語道:“我的臉怎麼了?你把我的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