喟歎了一聲,“啊!”
燕澤眸光動了動,隱忍道:“你不要亂摸。”
“我沒亂摸。”郝萌一邊說,一邊拍了拍燕澤的胸,隨口道:“沒想到你這麼有肌肉,一看就是經常做運動的人。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你現在一點都不冷?教教我怎麼熱身唄。”
燕澤瞥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你確定要我在這裏教你?”他咬重了“這裏”兩個字。
郝萌打了個寒顫,訕訕縮回手,道:“那還是不用了。這裏冷,這車是借的窗戶透著,萬一被人看見了……咱倆明天能上頭條。”
燕澤:“我什麼都沒說,你思想怎麼這麼肮髒?”
郝萌愣了:“我肮髒?我靠!燕澤你要不要臉了,我思想這麼端正!從來沒想過那檔子事!”
燕澤親了親他:“哦。”
郝萌一被燕澤親了就老實了,不叫了。他把被子往身上扯了扯,一下子把自己和燕澤都裹住,拱了拱,心裏感歎人不服老也是不行。當年他和燕澤也是相逢在雪夜,那時候他還能背著燕澤走一夜山路沒累趴。現在就不行了,又或者是現在換成燕澤來背他了?
空調暖氣吹得人昏昏沉沉,郝萌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燕澤說話,他說:“我剛去小燕子俱樂部的時候,你不是很嫌棄我的牌章,我丁師兄的牌章也被你說的一毛不值,你以前還說他牌章難看。現在我都能和你齊名了,快點承認我厲害。”
“不是跟你說了嗎,”燕澤回道:“那是騙你的。”
“那你為啥要幹這麼無聊的事。”
“不無聊。”
郝萌:“……”他想了想,問燕澤:“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燕澤莫名:“什麼打算?”
“咱們王中王賽也打完了,暫時也沒啥比賽了。難道天天都在訓練室訓練?”郝萌搓了搓手,“我還是喜歡自由生活。徐碧娥以前那種模式也不錯啊!”他來了興致,“要不找個時機咱們專門去地下賭場踢館,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到處跟人打麻將一言不合就踢館,這就是他和毛一胡做經常幹的事兒。要不是毛一胡去世了,郝萌還會把這種生活模式貫徹下去。在職業圈打比賽是夠熱血的,但是限製太多,都沒法放飛自我了。
燕澤說:“可以。”
“真的?”郝萌看了看燕澤,見燕澤點頭,立刻興奮起來,他說:“那就說好了。等從瓊照回去後就開始做計劃。這兩年該幹的事都幹的差不多了,是該找點樂子。”
他變成郝萌起,一方麵要適應新身份,一方麵要重新調查田慶福的案子。現在都塵埃落定,除了和燕澤還沒走到最後一壘外,基本上也沒什麼遺憾。既然沒有遺憾,就該出去遊山玩水找樂子去。遊累了就回來打兩場比賽,聽上去也不錯。
燕澤把他摟回來,毯子給他多捂了一點,道:“睡吧,天亮我叫你。”
郝萌親了他一口:“來啊!一起睡啊!”
一分鍾後,氣喘籲籲的兩人終於老實安分的閉眼睡了。
是被林子裏的鳥叫聲吵醒的,郝萌和燕澤醒過來的時候,看了看表,倒也沒睡多久。兩人打開車門,外麵空氣新鮮極了,新的一年來了。
“這兒離那邊更遠,還是原路返回找人來拖車算了。”郝萌道:“趁現在大家都還沒起,說不定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出來了。”
燕澤幹脆利落的回答他:“不可能。”
郝萌:“……”
但無論如何,路還是要走的。天亮了後總算能看的清路,郝萌從車裏拽出包,從包裏摸出一把芝麻糖,道:“給你的,怕你路上餓,之前忘了拿出來了。”
燕澤愣了一下,才接過來。
車子拋錨依舊沒有影響郝萌的好心情,反而因為燕澤承諾他以後可以到處砸場子而更興奮。拉著燕澤回去路上走得飛快,晚上下的雪到了早上還沒全化,地上濕漉漉的,幹幹淨淨,又像是新的人生。
快要接近村寨的時候,燕澤的步子慢了下來,郝萌走在前麵,回頭一看,發現燕澤正看著一處地方微微發呆。順著燕澤的目光一看,他就看到了屋簷下,有個小小的鳥巢,應當是燕子的巢穴,卻沒有燕子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