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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素白的信紙,和他漂亮的小楷體字:

此去以後的日子,

當你笑的的時候,我在一遍又一遍畫我心愛的蓮花,

當你炸響新春的爆竹時,我在喝你從前最喜歡的玉川子。

你酣睡的時候,我失眠。

看你在冷清的街上走入上有溫暖燈光的房間,徒留我被一排排宮燈拉長的黑色暗影。

記憶像水墨畫,久了,即使不忘,也是會模糊的.

但我仍然希望你好,

希望我們都還好。

我想做的隻是對自己誠實,對土地對蓮花,還有你。

內容標簽:穿越時空 宮廷侯爵 悵然若失 花季雨季

主角:此題太簡單,見文中。 ┃ 配角:此題太簡單,見文中。 ┃ 其它:此題太簡單,見文中。有

稅月

這是一個陌生的年代。遙遠的古時,不是夏商秦漢三國春秋,也不是宋元明清五代十國,卻延續了古時道儒法墨等各家的思想,使得生活環境和我們的古代也算大致相同。至於具體的,沒人給我說,我也沒問。

安陽。百仙湖。

傳說天上百仙曾下凡來到此地,一人傾倒了一壺酒而化作湖泊。

明亮的夏日午後,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荷香。我盤著腿坐在石頭上,用手支著臉,偏頭,看著遠處少年手持畫筆的專心致誌。

荷塘邊上,白色宣紙,清水一碗,石硯一方,墨色長發,青綠衫子迎風飄揚,還有一貫的像遊雲般飄忽的笑容。少年喜歡蓮花,也愛畫蓮,畫得清新淡雅,意境深遠。

他的名字叫稅月,帶著和年齡不符的安靜和穩重。稅月算是我主人,而我,算是寄居蟲。

相處半個月,我們說過的話不算多。一來稅月是個安靜的人;二來,我也不想說話,我還困在自己的監牢裏無法走出來。每天無聊而清淡,稅月畫畫我看他,我發呆時他就看我。然後一起吃飯,睡覺。我睡床上,他睡地板。

至於我和稅月是怎麼認識的,還得從半月前的雨天說起。

那時是六月的光景,暴雨如同瘟疫,來的迅猛,而且聲勢浩大。

雨簾如同奔赴死亡般地打在青石板路上,濺起半腿高的光亮。

我盡量把自己的身子往街角畫館的屋簷下塞,麻木地看著低凹處的積水與汙泥攪在一起。大街上的露天商販開始迅速地撤離,幾個撐著油紙傘的行人在倉皇地行走。

這樣的雨巷真是很難讓人渴望可以出現一位戴望舒筆下的丁香姑娘。

嗬嗬。戴望舒。

戴望舒,原名戴夢鷗。新月派的重要創始人之一。一生喜愛歐洲文學的翻譯工作。

我記得很熟,可已經徒勞。當我站在28樓高的樓頂縱身一躍,忽略空氣阻力,以加速度等於9.8米每次方秒勻加速下落時,我的一切都變成繁華故事,都化作鏡花水月。

“美人。”淡淡的聲音,彷佛有蓮花彌漫開來的清香。

抬頭,看見一個穿著青綠色的衫子的瘦削少年。撐著油紙傘,墨色的長發,腰間掛著一個通紅的血色玉墜,眼睛彎彎,笑容像遊雲,飄浮,若即若離。

“美人。在下叫稅月。你願意讓在下帶你回家嗎?”少年微笑,朝我伸出雪白的雙手。

幸福像石頭,有時常從天而降,自由落體,帶給人死亡。這莫大的悲劇舞台導演了多少次輪回的顛沛流離。

28樓下墜,轉而到了一個流落街頭餓死的小乞丐身上。早已三天沒吃飯,我還能期待什麼?

求生的本能讓我問出口:“你能給我吃的嗎?”

“嗯。不算太好,但還能吃飽。如果美人嬸嬸來了。或許會好一些。”他的笑容克製卻迷人。

扣上他溫實的雙手,一陣低血糖帶來的暈眩,看見他衫子後若隱若現的蝴蝶鎖骨。我說:“稅月。你好。我叫初雲。請你帶我回去吧。”

他的笑容深了,像一首詠歎調,技巧華麗,卻是清唱,不緊不慢,疏離而清遠。

並肩於青色斑駁的路麵。稅月的油紙傘不大,他把油紙傘下大部分的空間給了我,自己的青綠色衫子早已濕了大半。

“反正我都濕透了。”

“我喜歡淋雨。”

喜歡淋雨嗎?那這把撐著的油紙傘豈不成了累贅?

“撐油紙傘隻是怕雨水濺濕了那些畫。”

我有些驚恐。“你能看透我在想什麼?”

稅月笑起來,讓人仿佛看見蓮花的綻放。“初雲。我是畫師。看多了人,自然知道他們心裏是怎麼想的了。”

“哦。”我默默地應了聲,沒了後話。

“初雲似乎不愛說話呢。那就聽我慢慢說吧。在下的娘親在多年前病逝,而爹爹,從未見過。所以在下現在靠賣畫為生。”稅月知道我想問什麼。

心裏疼痛起來,帶著撕裂的情感。心疼稅月,牽動心髒裏翻騰的血液。

“我的家在百仙湖邊上。那裏有一塘的蓮花。是娘親生前種下的。所以在下畫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