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2)

看看,想要知道這結局。

她始終還是對婚姻有著奢望。

撞到現實,便是絕望,施淨初早已經說得清楚,決不會做第三者,不離婚,便不見麵,不在一起,就算呂誌光為她離了婚,還得她重新考慮是否接受,多麼正常,光大,她還不能說這個小姑娘不好,還不能說是她的錯。

呂誌光不想做壞人,還把決定權交給她,離婚不離婚,隻要她一個字,她是不是該高興,有的女人就願意這樣和不愛的男人耗一輩子,她現在有這個機會,把握還是不把握?

他們似乎都不急,急的是她。

可她是否也真的耗得起,施淨初還年輕,大把機會,不在乎多一個人愛她,等她,而呂誌光呢,男人最怕的就不是老,他又有事業,有能力,結婚離婚,隻要他一句話,大把姑娘願意。

原來最難的那個人,是她。

最沒得選擇的人,也是她。

有時候發狠心,就這樣過,連呂誌光這樣的人都會出軌,還能相信誰,還能再相信婚姻,相信愛情嗎?嗬,她現在想到愛這個字眼就惡心,哪裏還敢再去愛。

可是早上一醒來,看到陽光鋪滿大地,空氣清新,一切朝氣向榮,又為昨晚自己的失眠不值,她才三十,人生的路還長,今日,呂誌光還可以說隻要她不離,就一直過下去,明日,一個月,一年,或是十年後?是不是還真的如他所說?她那時多大了?40?45?不,這太可怕,這不是她的錯,她怎麼能夠拿自己的青春和時光來為他們的愛情買單?

於是便這樣日日反來覆去的折磨自己,日漸消瘦,偶可見骨,瘦骨伶仃,冬天一到,穿上長風衣,竟也穿出一種清脫雅靜來,照樣來回走機關家裏這條老路,還能引來不少的回頭率。

人便也不耐安於無性無愛的婚姻。

不可避免的,談到財產分割,這已經是最後一步,人懂得為自己作打算,不想再為這個男人,這個家作犧牲,已是走出來了。

她還甚是知足,拿了公司的一半股權,又得了房子車子,還有日後的贍養費,這輩子,獨身也能過得灑脫。

也許,若幹年後,她會對呂誌光淡然的說:“我很佩服你的絕決,你們的愛情真的十分偉大。”

離婚很順利,基本沒有拖延,將房子收拾好,便向中介掛牌出租,自己先租了個單間,從此瀟灑度日,不必再周旋於機關同事,也不必侍奉老人,更不必日日為一個男人拾撮,三十幾平的一室房,幾個轉身就轉完,仔細經過裝修,每一處都精致可人,隻花了半小時,已經足夠清理一遍,時餘便縮在沙發裏看電視,聽音樂,又報了健身班,勤加運動,失眠的狀況已有所緩解。

買了輛代步小車,周末請父母吃飯,周邊小遊,將自己拾掇得幹淨秀氣,平平淡淡的長相,反看出些不一樣的亮色來,也漸漸有人向老人打聽是否可再婚。

她已經眼高於頂,高不成低不就,何況又滿足於自己的小日子,漸也不了了之,長輩見她活得好,嘮叨幾句,也由著去,生活不就是由人過出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