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母聽完女兒的“懺悔”,這才慢慢的將憤怒轉化為了笑容說道:“這還差不多,我也不是要你天天都會來,就是你偶爾和小傅一塊回來陪我吃個飯就好了嘛,你不是說媽的菜燒得好嘛,你回來,媽就一定燒你最愛吃的怎麼樣,下次你回來媽媽就給你做糖醋魚,好不好?”
蔣靜上學的時候就愛吃一切和糖醋有關係的食物,什麼糖醋排骨呀、糖醋裏脊呀、糖醋魚啊等等凡是隻要和糖醋有任何關係她都會特別的喜歡,當然這其中最不能讓蔣靜忘懷的就是蔣母最拿手的糖醋魚了,每次蔣母做糖醋魚的時候,蔣靜都能就著糖醋魚連吃三碗米飯。
蔣靜自從結婚以後就再也沒有吃過媽媽做的糖醋魚了,因此今天一聽到母親說要做糖醋魚給自己吃,立馬高興的幾乎恨不得現在就回家吃糖醋魚呢。
“好好好,媽,有您這句話,您就是天天讓我回家我也樂意啊。”蔣靜吐了吐舌頭,調皮的對蔣母說道,其實心裏已經在默默的回想母親所做的糖醋魚那鮮美潤口的味道了。
傅錦榮這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蔣靜喜歡吃糖醋魚,看著母女二人互相插科打諢的畫麵,他不免也想插幾句嘴,於是他打趣蔣靜道:“小靜,你有點出息行不行,咱媽這一條糖醋魚就把你打發了啊,你別回家,你天天呆在別墅裏,我每天都讓人給你做糖醋魚啊。”
蔣母剛想反駁自家的女婿,就被蔣靜捷足先登道:“去去去,一邊玩去,那能一樣嗎,媽媽燒得糖醋魚,那可是全世界最好吃的糖醋魚了,你就是天天在外麵給我般山珍海味我也不換!”蔣靜知道這麼說蔣母一定很高興,但是其實她心底已經在盤算著晚上回別墅就讓管家吩咐廚房做她最愛的糖醋魚了。
雖然這樣想她似乎有點腹黑,可是這樣才會讓媽媽高興啊,做兒女的隻要能讓父母高興不就好了嘛!至於是以什麼樣的形式,那一點也不重要,蔣靜就這麼的在內心安慰自己。
蔣母聽到自家女兒這麼說,高興的直樂嗬,甚至有些得意的對傅錦榮說道:“小傅啊,你看我姑娘還是向著我吧,即使你用再好的大廚燒出的菜在我姑娘的眼裏,我的還是最好的。”
傅錦榮看著在一旁向他做著鬼臉的蔣靜,有些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沒有什麼美食能比上媽你做的菜的,蔣靜最愛的還是您親自做的菜的味道。”
“那可不是,我們家丫頭她能騙我嗎?肯定是我做的好吃啊。”蔣母繼續笑著對傅錦榮說道,其實他們三人都不是在爭什麼,隻是蔣母希望能夠多和孩子們說說話,所以才故意的打趣,長輩們都是這樣,即使是和孩子們說一會沒有任何亮點的話題,他們也會覺得非常的有意思,因為他們所在意的不是要和你說什麼,而是僅僅要和你說說話罷了。
而在一旁一直沒有吱聲的蘇穆之此時卻覺得非常的尷尬,人家一家三口說的有來有去,非常的有意思,自己卻像個外人一樣,仿佛一點都差不進去任何的話,突兀的躺在病床上。
蔣靜的餘光看到了蘇穆之,突然想到自己和傅錦榮還有媽媽這麼光顧著聊天竟然忘記了蘇穆之的存在,這實在是非常的不該啊,於是蔣靜趕緊將話頭轉向了蘇穆之:“表哥,你還記得我媽燒的糖醋魚嗎,我記得小時候每次媽媽燒得時候你總是要跟我爭魚肚子呢,不過後來大了以後你就再也沒有跟我爭過了,還經常把魚肚子主動夾給我呢。”
魚肚子是一條魚身上最鮮美又沒有任何小刺的部位,因此在兒童時代,蔣靜和蘇穆之總是因為魚肚子的歸屬權而大打出手,可是後來漸漸長大後,在蔣靜的記憶裏,蘇穆之就再也沒有因為魚肚子歸誰吃而和自己大打出手了,反而是一直主動的給蔣靜夾著魚肚。
蘇穆之也隨著蔣靜的話想到了自己的少年時代,至於蔣靜所說的自己不再跟她搶魚肚子,那大概是在自己漸漸意識到要保護這個女孩的時候吧,可以說蘇穆之的年少時光總是和蔣靜密不可分,甚至於蔣靜曾經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默默的影響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