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兒子做滿月那天,尚言來了,來晚了,強顏歡笑的,就像被賣到妓院第一次接客似的。其實我跟他也很少見麵,他一般是跟高放單約,不過也少,他這半年多挺忙的。他爸不是病了麼,他關了公司以後,就去他爸公司打理生意去了,每天忙得什麼似的。”
伍加比詫異,“他把公司關了?”
伍加寧也詫異,“你從哪個時代回來的?你不知道啊,你走後沒多久的事兒。咳,我以為他跟你說了,沒跟你說啊?”
伍加比搖頭,伍加寧問:“你見他了麼?”
伍加比歎口氣,“晚上見。”
“好好談談吧!他一直在等你。”
“我明天晚上走,已經訂好機票了。”
伍加寧瞪大眼睛,“你上弦啦!”她狠狠瞪了伍加比一眼,“我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你那麼倔,也不聽勸,反正你自己的事兒,自己看著辦吧!”
伍加比中午跟伍加寧兩口子吃的飯,飯後就各自回家了。下午伍加比在家收拾東西,沒有出去,尚言忙完公司的事兒已經是下午五點了,他先在飯店定了位置,然後給伍加比打了電話。伍加比說不用尚言接,她自己開車去。
六點鍾,伍加比開著任曉琳的車出發了,路上堵了一會兒車,伍加比突然就想起她和尚言在雪地裏打鬧的情景,那地方就在堵車的不遠處。明明就是去年的事兒,可是一想起來,恍如隔世一般。她到飯店時尚言已經等了一會兒了,倆人一見麵,都是咧嘴笑了笑,尚言站了起來,把伍加比的外衣接過來掛上,然後對服務員說:“上菜吧!”服務員應聲出去了。
倆人一坐下,尚言就說:“等你來了點菜我怕上的慢著急,所以我先點了幾樣,你想吃什麼再點。”
“不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
“口味兒沒變麼?”尚言問。
伍加比一愣,看看尚言的表情,然後輕聲說:“沒變。”
“你一點兒也沒胖,騙我。”
“是胖了。”
“反正我看得見的地方都沒胖。”
伍加比笑了,“你怎麼還那樣啊?”
尚言盯著伍加比,“因為我還是我,哪兒哪兒都沒變。”
伍加比避開尚言的目光,“整一杯啊!”
尚言搖頭,“我本來想吃完飯再說,因為我怕說了以後,大家都吃不好了。可是我一看見你,我就忍不住了,我等不及吃完飯再說了。”
服務員敲門進來了,尚言停住了,情緒穩定了下來,等服務員上完菜出去以後,尚言沉默了幾秒說:“吃飯吧!”
兩個人默默地吃著飯,誰也沒有情緒聊點兒什麼,也沒有人再提喝酒。吃完飯倆人開車去了天橋,天橋上風很大,尚言問伍加比:“冷麼?”
伍加比搖頭,“我比你穿的多。”
“廣州好麼?”
伍加比笑,“好,淨大款。”
尚言咧嘴一笑,伍加比轉頭看著尚言,“你怎麼又抽煙了?”
尚言聳聳肩,“身不由己。”
伍加比從兜裏掏出一個盒子,尚言知道這是什麼,因為他買的東西,他認得。
尚言說:“如果剛才吃飯時,我把話說出來,你還會把它還給我麼?”
伍加比低著頭,“對不起尚言,其實早該把它還給你,已經拖了半年。”伍加比把手伸到尚言麵前。尚言盯著伍加比手上的首飾盒,他並沒有去接,“什麼意思,說明白!”
伍加比把手裏的首飾盒使勁攥了攥,“尚言,別逼我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