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讓我在她這裏住下,我當然願意。想起那間宿舍,想起那個叫孫大明的人,我就覺得心煩。她這樣說了,我巴不得那,於是,就躺在了她的床上。
恬恬看著我隻穿著短褲的身體,笑道:“以為你身上也沒有肉那,這不是看起來還挺壯實的。”她摸著我的胸肌:“這裏結實,就跟塊石頭一樣。”她按了一下,接著就又彈起來了。忽然,她問我:“醜兒,你衣服晾哪裏了?”
“就在外麵的鐵絲上。”我指了指外麵的大院子。
“你傻呀,外麵能晾幹?現在都下露水那,不但不幹,反而會更濕。”然後,她就對嫣然說:“嫣然,我們去把醜兒的衣服取回來,晾房間裏,明天早晨耽誤不了穿。”
我立即坐起來道:“還是我去拿吧。”
“你穿這樣,咋去呀?會把你當成壞人的。”想到被保安盤問,我也就沒有再搶著去。她倆一塊出去,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很快她們就回來了,然後就晾在房間的窗子後頭,說這樣通風,幹的快。忽然,恬恬問道:“醜兒,你這衣服是洗過嗎?”
“洗過,就是沒有用肥皂也沒有用洗衣粉。”我盤腿坐在床上說道。
“你指定是放水裏讓衣服洗了個澡就拿出來了,你看上麵,這些汗漬還有那。不行,我去重新洗一下。”說著,就團巴了一下,然後放進一個洗臉盆裏,拿上洗衣粉就要出去洗。這時,嫣然把恬恬手中的臉盆接了過去,恬恬沒鬆手:“嫣然,我去洗就行。”
“你在這裏和醜兒說話,我去洗。”嫣然頭沒抬,但是卻很堅決,手緊抓著臉盆,一下子就奪了過去。她在關門的那一瞬間,我看到她穿著是一條短褲,也是媚媚的。那渾圓的大腿晃了我的眼一下。
再看恬恬,竟然穿了一條裙子,沒有沒到膝蓋,上身是有點肥大的背心,一伸胳膊就跟蝙蝠一樣。她見我在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就說道:“你拿回來的衣服我們也沒有機會穿,白天上班穿工裝,晚上你不在,我們也不敢出去玩。就在這個房間裏穿一下,有時候舍不得脫,穿著就睡覺了。”說著話,就坐在了床邊上。
我慢慢的靠在她的身後,一伸手,她就仰躺在了我的腿上,我接著就把她抱在了懷裏。突然,我的鼻子酸了一下,感到委屈的不行。她在我的懷裏,羊羔一般的溫順,有一種溫暖傳遍了全身,在感到安慰的同時,也有一種身在異鄉相依為命的感覺。她傷痕累累,我也遇到了挫折,一種患難與共的想法油然而生。於是,便更緊的抱住了她。
恬恬說:“醜兒,董事長早晚會知道真相的,到那個時候,她一定還會讓你去給她開車。現在先忍一忍,委屈一下自己,會好起來的。你這樣不聲不響的,我的心裏也不好受。醜兒,你就當是沒有過給董事長在一起待過,一來就是當裝卸工的,這樣想想,你心裏就不會有疙瘩了。”
我唏噓一聲:“恬恬,如果人的記憶真能分段就好了,把該刪的刪了,把該留的儲存起來。隻可惜不是。今天我也想過,這有什麼。在董事長那裏也是這樣,還不如當裝卸工痛快。我很快就會適應的,我又不是沒有力氣,就是頭一天幹,還沒有順過勁來,不要為我擔心,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我說完以後,感覺到胸前濕濕的,原來她流淚了。於是,我就用另一著手給她擦著淚水,一邊說:“恬恬,隻要我們好好的,能夠在一起,比什麼都好。”說著,我就把臉貼在了她的臉上。
嫣然給我洗完衣服回來了,但是,我和恬恬也沒有分開。我始終抱著她,她的小嘴還在我的臉上噓動著,溫熱而又讓人發癢,這是一種心裏的癢,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撓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