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真的都停下一邊去休息了,我也不說話,也沒有停下腳步,還是跟剛才那樣。一趟一趟地往外扛。就在快完事的時候,林隊長出來了,他就對車上的那個人喊道:“孫大明,你怎麼隻讓那個新來的幹?”
“他半天才從更衣室出來,當然要補上了。”
林隊長又問我:“不是發給你工作服了,你怎麼不穿?”我沒有應聲。他看了一眼那個叫孫大明的身上穿的新工作服,就明白了。於是,就對我說:“趙有財,下班的的時候拿回宿舍去洗一下,明天就能穿了。”
我嘟囔了一句:“我不要了。”說完,就又去倉庫扛了最後一趟。這個時候,我才到一邊休息。剛找了個台階坐下,後邊就又來了一輛大卡車,孫啟明就指揮已經裝滿了的那一輛往前開,又讓後邊來的停到剛才的地方,又大聲喊道:“兄弟們,快幹活啦!”怪不得林隊長不敢對他怎樣,原來他就是個二隊長,在替他指揮著幹活那,這樣林隊長就可以坐在辦公室裏喝茶和休息。
中午吃飯以後,剛回來就又開始幹了。在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我是在一個角落裏吃的,怕被認識我的保安看見,也怕讓恬恬和嫣然看到我。吃完以後我就悄悄地溜出來了。
我知道我這是愛麵子,其實這有什麼。不過,那我也要有個適應的過程。我算了一下,這一下午,裝了差不多有十車,當然,也有小點的車。開始的時候還行,有使不完得勁,可是到後來連抬腳的力氣都幾乎沒有了。這個裝卸隊,總共是九個人,林隊長不幹活,剩下了我們八個人,這勞動強度不可謂不大。下班的時候,衣服全都濕透了。林隊長囑咐孫大明給我安排一個床鋪,然後他就走了。看來林隊長在這裏有家,而這些去宿舍的,都是從不同的地方來打工的。
我就跟在他們身後,慢慢地往宿舍裏走去。我一看,這座宿舍樓和恬恬住的地方緊挨著,就是隔著十幾米遠的一個空地方。我現在還不想見她,等洗過澡吃過飯再說吧。
我們八個人,兩間宿舍,可是,其中五個人擠在一間宿舍裏,孫大明和另一個年輕人住了一間。看來這個孫大明真是太惡毒了,那麼多人擠在一起,他的房間隻有他們兩個,也太霸道了吧。他把我帶進他們的房間,指了指門口的一張床說:“你收拾一下,睡那張。”
我就把上麵放著的臉盆什麼的都放在了床底下,他一看。不樂意了;“你不知道放到那邊的床上,你夜裏撒上尿咋辦,你這不是埋汰老子嗎?”
我就立即拿起來放在對麵的床上。不錯的是棉墊和涼席,還有一個小毛巾被卷在一起沒有弄髒,不然的話,今晚睡覺都成問題,總不能睡床板吧。
我隨著他們去洗澡,到了洗刷間以後,我又犯了愁,因為我就這一身衣服,早就被汗水浸透好幾次了,我洗完澡不是還要穿上這一身嗎?衣服倒是有,都在董事長家裏的小房間那。於是,我就不想洗了,可是,不洗身上也是黏糊糊的,還是衝洗一下再說吧。等都睡覺以後,我洗一下,或許明天早晨就能幹了。
就這樣,我衝洗完以後,把原來的衣服又穿在了身上,頓時就感到又硬又緊巴,很難受,可是,我還是這樣堅持著去吃了晚飯,然後,回來就躺在了床上。他們有的在下棋,還有咋呼著要打撲克的。我第一天幹,自然是累的不行,就想著休息了。
我一聽,接著就閉上了眼睛,沒有理他。他立即就惱羞成怒了:“你小子是屁股發癢了吧,我看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