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郎先是聞了聞那花盆,就是泥土的味道,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伸手抓了一點泥土,放在手上細細的看,似乎,這泥土的顏色偏灰白一些。

再用大拇指、食指細細的撚一下那泥土,因為是河流衝刷出來的泥土,這泥土非常細膩綿軟,那手感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自己應該在哪裏見過這種泥土,它確實是有用的。到底是在哪裏呢?李大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傅折桂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緊張的都不敢咽口水,生怕打斷了他的思維。

就在這時,周氏在外麵喊了一聲,嚇的傅折桂心都要跳出來了。她穩了好一陣心神,才打開窗戶對周氏說,“我在這裏,什麼事?”

“有一位從定州府來的小姑娘,姓白,說她認識你,想見你一下。”周氏指著客廳道。

白彤雪!她怎麼這麼快就來找自己了,是遇到什麼事情了,還是來拿白家秘籍的?傅折桂心裏打了一個問號,回頭剛要跟李大郎說她先出去一下,卻被李大郎搶了先。

“定州府,對,就是定州府,我在定州府見過這種泥土,它是用來燒瓷器的。”李大郎急道。

不會,這麼巧吧!傅折桂目瞪口呆。

“怎麼,你不相信?”李大郎問。

“不是,是外麵那個小姑娘……”傅折桂把白家跟白家秘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我就是沒想到,白彤雪會這麼快來,而這泥土竟然能用來燒瓷器。

不過,天下間能用來燒瓷器的泥土不多也不算少,傅家先祖當過官,應該不至於把它當寶貝吧。”

“瓷器也分三六九等,其中,這泥胎的影響就很大,你要是真想知道這裏麵的事情,問問白家不就明白了。白家我知道,燒的白瓷在景朝赫赫有名,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應該沒什麼難的。”李大郎道。

“也對。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我跟白老爺子有過一麵之緣,走,我跟你一起去。”

傅折桂跟李大郎來到客廳,隻見客廳中早就坐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白彤雪,另外一個男人大約三十多歲,穿著綢緞長袍,身後還跟著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傅折桂卻不認識。

白彤雪見到傅折桂立刻站了起來想要說話,卻被男人搶了先,“這位就是傅姑娘吧?我是彤雪的表叔,我姓林,叫林成文。傅姑娘的事情,我舅舅也就是白正芳白老爺子已經跟我說了。

我這次來,一個是感謝你救了我舅舅他們,一個是……”林正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舅舅想在徐州重新燒瓷,那本白家秘籍……”

“管家,把我我們的謝禮拿上來。”他對著身後的人說了一句,那位管家立刻拎過來一個箱子,打開箱子,裏麵竟然全是黃金。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林正文伸手指著那箱子金子笑道。

這還不成敬意?一兩黃金能換十兩白銀,一般錢莊還不願意給換,這箱子金子至少也有兩百兩,也就是兩千多兩銀子,即使對於傅折桂來說,也算是一筆大錢了。

“這禮太重了,我不能要。當初的事情,也是適逢其會。白家秘籍確實在我這裏,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傅折桂當初說了隻是為白家保管這秘籍,現在,白家來取,自然要還給他們。

“那就多謝了。這銀子,你還是要留下,不要我回去沒法跟我舅舅交代啊!你忍心讓我再來一趟嗎?徐州到這裏可不近。”林成文開玩笑道,他言辭懇切,大有傅折桂不收這銀子,他就不罷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