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誰起夜吧!傅折桂也沒在意,推開大門就往外走去。鄭婆子隻有分派任務的時候才會在唐家後院的耳房裏,她必須趕在她離開之前見到她才可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五柳村距離縣城有十來公裏,這在別人看來可能不算什麼,在傅折桂這裏,可算是要了她的命。
她的病還沒有完全好,肚子裏又沒食兒,在這大冷天裏走上這麼久,動的渾身都涼透了。
好不容易趕到唐家,正趕上唐家要關後院的角門,她趕緊上前,說明了來意。
守門的小廝見傅折桂身體單薄,也沒難為她,就讓她進了見鄭婆子。
按照記憶裏的路線,傅折桂向右一轉,轉過一個抄手遊廊,再向左一拐,就到了鄭婆子分派事物的那間偏房。
這時間,鄭婆子已經分派好了一天的任務,正抱著一碗熱水喝著。
“鄭媽媽。”傅折桂有點不好意思,緊趕慢趕,她還是來晚了一點。
鄭婆子一看來的人是傅折桂,先是驚呼了一聲,“哎呦,都傳你嫁了人,還……”
鄭婆子意識到自己這麼說似乎不太好,掩嘴一笑,把傅折桂拉進了屋,“天氣這麼冷,快進屋暖暖。瞧你這小臉凍的,比皂角粉都白!”說著,她還給傅折桂倒了一碗熱水。
這小屋不大,卻很暖和,再喝上一口熱水,傅折桂覺得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今天來找我是要繼續洗衣服嗎?可巧兒,你來晚了點,今天的活都派完了,你要是想幹,明天早點來,我給你留著。”傅折桂洗的衣服又幹淨又整齊,鄭婆子喜歡的。
傅折桂未語先笑,讓人看著十分討喜,“鄭媽媽,你看我這身子骨,哪裏還洗的了衣服!”說著,她露出了自己的雙手。
一雙滿是凍瘡的手,呈青紫色,指甲掐上去都不往下陷,很多肉已經成了死肉,就像一根根凍死的青蘿卜一樣。
這雙手白天倒還好,沒什麼感覺,到了後半夜,身體暖上來的時候,那滋味才叫酸爽。
刺骨的癢,刺骨的麻。剛開始的時候,傅折桂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著覺,就差把這雙手給掰斷了。
鄭婆子老了,心腸還不錯,一下握住了傅折桂的手,唏噓道:“哎呦,這怎麼凍成這樣。
你來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這活不是你幹的,你非不聽。
以後可要好好養養,不然肯定會落下病根什麼的。媽媽是過來人,可比你懂的多。”
說到這裏,她突然壓低了聲音,“大冬天的整天泡在涼水裏,最傷女人。不說別的,每個月那幾天就疼死人吧?
還有,你這剛結婚……”
傅折桂現代加上在這裏,都沒人跟她說這種事,臉頰立刻紅了,嗔道:“鄭媽媽!”
鄭婆子哈哈一笑,“羞什麼,女人不就那點事。你現在男人死了,但你這一輩子還長著呢,可要好好保護自己。
你看媽媽我,每次吹了風都趕緊弄一大碗熱水喝下去,肚子裏熱乎乎的,身上才有勁。”
傅折桂聽她這麼一說,還真的認真想了起來。
這身體的例假十分不準,大多是往後推的。基本四十多天兩個月才來一次,每次都先疼上兩天,淅淅瀝瀝的來些褐色的東西,然後,就到了真正恐怖的那一天。
惡心想吐,肚子裏像有一把刀在攪,小肚子又墜又脹,幾次幾乎昏倒在廁所裏……
傅折桂打了一個冷顫,她以前的身體成天病病歪歪的,可是也沒這具身體恐怖。不行,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