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死人錢的行當,被統稱為撈陰門。很多撈陰門的職業可都是受到百姓的追捧的,名頭最響的,當屬“四陰門”。
所謂四陰門,就是四種撈陰門職業的統稱,在過去,市井之間還有這四種職業的順口溜:劊子手的刀,牆上掛;仵作的眼睛,看得見;紮紙匠的手藝,活又現;二皮匠的針線,走皮麵。
我爺就是一位手藝絕佳的紮紙匠,在我們那一帶的名號很是響亮,隻不過,這已經成為過去時了。
自從我們爺倆從南方搬到北方這個不知名的小鎮上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我爺紮那些東西,問他為啥,他不肯說,還不允許我學。
我們現在經營的這家花圈店,店裏所有的物品都是從別處取來的。
一般開花圈店的,都是自產自營,像我爺這種的,實屬特別。
他還給我定下個規矩——不管出多遠的門,午夜十二點之前必須回來。
這規矩我是一直謹記著,但人生在世,難免有個意外,也就是因為那次意外,給我們爺倆惹上了大麻煩,還因此牽出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我爺不小心把腳扭了,這取貨的事情,隻能交給我去辦。誰知道回來的途中,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突然下起瓢潑大雨,我怕把貨淋濕了,就找了個地方避雨,結果在那地方給睡著了。醒來一看,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十多個未接電話,全是我爺打的。
我爺讓我趕緊回去,貨濕了不要緊,反正也值不了幾個錢。
我應了聲,冒著大雨前行。
這地方說是個小鎮,其實比某些農村還要落後,路也沒修,遇上下雨天,就真的成了“泥路”。
等我趕回去,已經過了十二點。
我把自行車往車棚一放,趕緊就往回跑。
我們店門口爬著一個女的,屁股正對著我,被緊身裙包裹的屁股又大又性感。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到一個女人將屁股對著我,本能地有了反應。我趕緊把目光從她的屁股上移開,誰知上麵也是一樣令人精血上湧,白色的衣服被雨水打濕,緊貼在身上,肌膚若隱若現。靠近了,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
我想,是個正常人都不會任由那女的在門口爬著不管,且不管她是啥身份。
我想把那女的抱進店裏,剛把她翻過來,一張嘟起來的櫻桃小嘴猝不及防地伸過來。
這女的長的特別漂亮,皮膚白的跟雪一樣,最主要的是,她沒穿內衣,那輪廓,簡直完美極了。活了二十幾年,這還是頭一次和陌生女人這麼親密的接觸,我的心不由得狂跳起來。
但我陳凡不是那種下三濫的人,趁機揩油的事情做不出來。
我把女人抱進店裏,叫了幾聲“爺”,沒人應聲。在各個屋子裏轉一圈,也沒發現我爺的身影,拿出手機想給我爺打電話,卻發現手機已經關機了。
我心想一定是我爺見我遲遲沒有回來,出去找我去了。
然後我也沒多想,就把那女的抱進我屋裏,讓她在我床上休息,我則到我爺那屋呆著,順便讓自己冷靜冷靜。
也不知怎地,後來就睡著了,等我醒來,天已經大亮,雨也停了。
我爺一整夜沒有回來,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我正準備出去找我爺,遠遠的,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向著我們店走來,不是我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