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她作為誥命夫人,去陪年幼的大長公主,也是合情合理的。

許複收拾好東西準備過去的時候,蜚蜚也纏著她要進宮去看阿鸞。許複看了看才八歲多一點的蜚蜚,想了想還是同意了。畢竟阿鸞跟蜚蜚也是從小一起玩到現在,有蜚蜚這個淘小子過去,說不定還能讓阿鸞心情好一點。

就這樣,胖乎乎的蜚蜚,跟著許複進了宮。

阿鸞高燒,精神頭很是不好,她蔫蔫地靠在床上,看著許複帶著蜚蜚從外麵進來。六月天,正是熱的時候,小胖子臉上一頭的汗。阿鸞又病著,冰盆擺得特別少,熱得蜚蜚坐在那兒一邊用小胖手直擦汗一邊跟阿鸞說話。

“阿鸞姐姐,你快點好起來吧,這樣屋裏就能多擺幾個冰盆了,就不這麼熱了。”

許複聽了這話不禁扶額,這小子跟他爹一樣,說話有時候著三不著兩的。而且,這也差了輩兒了,這小子得管阿鸞叫姨母。

阿鸞聽了這話,笑了起來,說:“好。”

接著,她看向蘇葉,說:“蘇葉姐姐,你去把冰酪拿來給蜚蜚。這大熱的天的,難為他跟著陸夫人過來看我。”

蜚蜚聽了這話,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確實是挺熱的。本身這大衣裳就熱,一路走來也沒什麼陰涼地兒,曬得他眼都花了。

“阿鸞姐姐最好了。“蜚蜚笑著說道。

接著他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小小的草編的螞蚱,遞給阿鸞,說:“這是我的書童教我編的。”

阿鸞接過來,仔細地看了看,隻覺得新奇有趣。她伸手捏了蜚蜚的小圓臉,說:“蜚蜚真聰明,編得跟活的一樣。”

蜚蜚聽了這話,笑得更開心了,他接著說道:“阿鸞姐姐,你快點好起來吧,等你好了,我教你。”

許複在一邊直想翻白眼,這小子怎麼這麼不會說話,堂堂大長公主為什麼要學這個?

這時蘇葉打外麵回來,手裏還端著一碗冰酪。許複安排蜚蜚坐在桌子上吃冰酪,正好堵住他的嘴。自己則走過去摸了摸阿鸞的額頭,又摸了摸她的後脖頸,說:“出了點汗了。不過額頭還是特別熱。是不是晚上不讓人守著?夜裏踢了被子都不知道。我今晚就住在這兒了,什麼時候好了,我什麼時候回去。”

阿鸞聽了這話,伸手抱住許複,說:“您真好。”

許複摸著阿鸞的頭發,想了想,還是開了口。

“以後想我了就跟皇帝說。我這個身份,過來陪大長公主還是沒有人敢說什麼的。”

在一邊奮力吃冰酪的蜚蜚,這時也插嘴說道。

“阿鸞姐姐別客氣。我不介意把娘親分給你,妹妹也不介意。娘親不在家,爹爹總帶我們出去玩。”

阿鸞聽了這話,在許複懷裏笑了起來,許複瞪了蜚蜚一眼,盤算著幾天以後回去先找陸柯算賬。

蠻蠻聽聞陸夫人來了,處理完手邊的事就去了公主院。他謝過許複之後,又伸手捏了捏蜚蜚的小臉,覺得這小家夥好像又胖了一圈。

傍晚,蠻蠻著人把蜚蜚送回陸家。陸家現在隻有陸柯一個人,蜚蜚的妹妹寶兒跟著祖父祖母回鄉下避暑了。

陸柯跟蜚蜚吃完飯的時候,問他太極宮好玩嗎,蜚蜚歪著頭想了想,說:“爹爹,公主院的冰酪特別好吃。”

陸柯聽了這話多傻了,這孩子究竟隨了誰。

皇帝駕崩,新帝即位,整個朝廷仍舊有條不紊地運轉著。付少成之前推行的新稅法,仍舊一點一點的在推廣,雖然緩慢,卻成效顯著。

許哲日日在吏部忙碌,蠻蠻看著眼裏,深覺得他不容易。蠻蠻自己也明白,許哲如此這般,是因為自己的娘親,這位,到現在都還沒娶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