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消失。正如出現一般,莫名其妙。
一時間,和知夜親近的人都無法適應過來。打手機卻變成了轉接語音,然後問拓海,才發現原來除了藤原知夜這個名字和手機號碼,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代表知夜實在是太神秘了?
當大家快要將她的離開忘記的時候,她上報紙了。大大小小的版麵都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知夜遇到家族問題了。
要不是上麵刊登了她的照片,他們相信到死也不知道知夜的本名是木村知夜。
如果要概括的話,那麼一句話就可以敘述完。那就是‘知夜的二叔勾搭別人吞並木村集團而陷入經濟危機進而三叔撤資木村當家氣得病情嚴重快要死掉了知夜現在成了唯一繼承人要麵對一大堆債務’。
好吧,這句話是沒有標點符號的。
憔悴的臉,和頭發一樣黑的眼圈,既是刻意柔光處理還是比以往瘦了一大圈。
在那一段日子裏,高橋涼介把原本計劃的方案拿出來組建了一隻隊伍,時間比定案縮短了一半。
當然,藤原拓海也邀請了。
知夜現在並不好受,二叔的吞並和三叔的撤資根本就是給了木村家致命一擊。木村藥業股市連續下跌,債務人的催債和媒體的壓迫無不拽著知夜成長。
麵對著自我和現實,知夜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她一直在徘徊著,盼望爺爺的病神奇的康複然後自己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爺爺走了,走得不舍。爺爺死的時候,拚命的想要說什麼,卻發不出一個字音。那個時候,知夜不在。她想,爺爺會遺憾吧。
到死為之,家族的鬥爭都在不斷持續著。
生澀的她,握著冰涼的筆坐在辦公桌前,麵對一批又一批的好事者,知夜還能做什麼。
活得再久,能力再出色,麵對錢誰有能力,除了財神。
知夜想,或許可以去參加賽車比賽,這是違禁的。因為帶了賭博。
然後,然後是什麼。然後啊,知夜被高橋涼介逮回來了。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晚上,一向溫和的高橋涼介斥責她。她知道這是在勸告迷途知返。她不能說,也不想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幫木村家脫困。這是爺爺的畢生心血。就算爺爺不說,知夜也知道遺言必定是要自己守好家業。
那個晚上啊,是知夜一生之中最舒適的夜晚之一。高橋涼介第一次抱著知夜,靜靜的看著外麵燈火璀璨的世界。
沒有說話,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晨光漸露,一夜未眠。知夜想了很多,覺得在高橋涼介身邊也不錯。不管是他是誰,至少如今他是在自己身邊的。
知夜抬起頭,問道“涼介兄,做我男朋友吧。”
問出口才啞然了解自己對高橋涼介的戒心實在是微乎其微到忽略不計。從一開始,把自己的書借給不相幹的人。然後獻出第一次的約會,接著是死皮賴臉的把高橋涼介當冤大頭,這一切都不像自己啊。一點都不像那個摻和別人生活中的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