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料到,也不覺得失望,老老實實將那張請柬塞回懷裏,不過他躊躇道:“時將軍,我可否見見眠……”
笪禦話沒說完,前門的小廝來報,又有客來訪。笪禦忽然被打斷稍有不悅,到底是沒繼續說。
而來者請進來看才知又是裴衍。
裴衍這兩日茶飯不思,最終隻能麵對“笪姑娘”已經去世的事實。但是心中總是有一抹說不清的執念,所以今日特地上門,想向時南昌打聽一下“笪姑娘”的墓地在何處,他準備去祭拜一番。
然而,當裴衍進入院中,一眼望見笪禦那張讓他日思夜想的麵容,頓時驚呆在原地!
笪禦是認識裴衍的,不過他在外很少摘下麵具,故以許多人都沒見過笪禦的真麵目,其中就包括進京沒多久的裴衍。
他見裴衍愣愣的盯著自己,眼神令他不喜。於是本來還帶著笑意的嘴角便繃直了,眸中閃過冷光,將裴衍驚回了神魂。
裴衍回神:“笪、笪姑娘?!”
東霜嚇得一激靈,一邊驚歎裴衍的好眼力,一邊趕緊道:“大人,不得無禮,這是攝政王!”
“不可能!他分明就是……”裴衍下意識反駁道,下一刻他意識到笪禦的穿著,和渾身的氣勢,忽然就說不下去了。
時眠在後院聽見消息,匆匆趕來,見此場景心下一緊:“王爺,裴公子安好。”
笪禦見著時眠,神色瞬間明媚,雙眸亮晶晶的:“眠兒,你來了!”
時眠因為走得急,發梢稍稍有些亂,笪禦忍不住想幫她撫平,大手都抬起了,時南昌和東霜卻不約而同的咳嗽了兩聲,笪禦動作一僵,那隻手在半空中拐了個彎,擺了擺,麵不改色道:“剛才瞧見個小飛蟲。”
站在時眠身後的之桃:“……”
這真的還是她們的主子嗎?
而裴衍此時滿心滿眼都是笪禦那張臉,所以沒察覺氣氛的異常,他問道:“攝政王,笪姑娘,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時眠心中實在無措,也不知作何解釋。卻沒想到最淡定的竟是笪禦自己:“什麼怎麼回事?”
裴衍還未反應過來,說話都有些結巴:“王、王爺和笪姑娘,竟生的、生的一模一樣!”
所有在場知情的人同時頭皮一緊,還未等他們想好說辭,笪禦張口便道:“她是本王的同胞妹妹。你找到他作什麼?”
時眠鬆了口氣,她知道笪禦不會信口胡來,既敢這般言辭,定是已經安排好了。
裴衍一驚,不過笪禦這樣說倒是讓他緩過神來了,同時對“笪姑娘”的喜悅之情無以言表,讓他眼角帶淚:“原來如此,王爺有所不知,臣本欲向笪姑娘提親的,卻聽聞噩耗!心中十分悲痛,臣如今能為她做的,也隻有去看望一下了。”
笪禦眼皮一跳,他方才莫不是聽錯了,提親?
東霜見眾人的臉色越來越不好,極其有顏色的將“笪姑娘的”墓地告訴了裴衍,終於送走裴衍之後。時南昌沒好氣的說道:“若不是某些人做的一些荒唐事,怎會有今日如此荒唐之事!”
時眠心中不忍,故意打岔的說:“爹爹,你說什麼呢,聽著和繞口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