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兩個孩子對視一眼,小腦袋幾不可微地點了一下,湧上前一人一邊小胳膊就抱著水袖不放,奶聲奶氣地說道“媽媽,你不要生爸爸氣了,我們快快長大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
這兩孩子都成人精了,早就看出這幾天水袖在和銀桑在冷戰,準確來說水袖單純冷著銀桑。
說到底還是因為這兩孩子,銀桑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又惹著那個黑道上的了,綁了兩孩子做人質,這倒不是水袖生氣的原因,水袖生氣的是銀桑竟然也沒有和他說這件事,隻和他打電話說他帶著孩子去新八家裏玩了,事情都結束後她才知道。
從不小心說漏嘴的神樂那裏聽到時,水袖差點把銀桑丟去喂虎。
水袖一聲不吭。
遙一看,肆意上揚的猩紅鳳眼開始湧出霧氣,琉璃瓶一般的雙眼更顯漂亮“媽媽不要爸爸了,我們要沒有爸爸啦。”說著說著就紅那個著鼻尖,大滴大滴的金豆豆往下掉。
凜雖然沒有說話,可微蹙的眉頭顯得哀切極了。
遙哭得撕心裂肺,透著指縫偷看水袖的表情,看著水袖表情鬆動,凜給遙使了個眼色。
遙立馬哭得更加寸斷肝腸,鼻涕眼淚一起下“啊!一起玩的小朋友都會嘲笑我。嗚嗚。”
水袖歎了口氣,“好了,我不會怪爸爸了,不要哭了。”
遙一吸溜鼻涕,立馬停止了哭泣,要不是眼眶紅紅的,都看不出來剛剛哭過。
“說好了,媽媽,不準生氣了。”
看著兩個孩子眨巴眨巴的大眼睛,水袖心裏早化成了一灘水。
點了點頭。
“爸爸,快過來。媽媽原諒你了。”遙轉過小腦袋,愉快地喊道。果然,門縫被拉開,露出一個幽怨的銀發卷毛。
“水袖…”銀桑弱弱地開口,摸著後腦勺局促地走了過來。
水袖看著他的眼神依舊冷冷的。凜靈動的鳳眸一閃,朝銀桑勾勾手指。
銀桑俯下`身來,凜煞有其事地拍拍銀桑的肩膀。“好好表現。”
然後手牽手地和遙離開了。
連水袖都忍不住破功了,嘴角不自覺上揚著。銀桑看她表情鬆了,忙跑過來
“老婆…我錯了…”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水袖的表情,看她沒有皺眉。又從身後一把將她抱住,下巴抵在她肩上
“老婆…”
水袖沒說話,銀桑也樂得抱她。幾天都分房睡,銀桑想念這手感已經很久了。
半晌,才聽到她依舊清冽的嗓音“…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銀桑眼神一黯,又蹭了蹭水袖“…怕你擔心啊。”
水袖小時候在狼堆裏生活,凜和遙出生後就竭盡所能給他們所有的愛,一有個風痛腦熱的,擔心得不得了。凜和遙四歲的時候曾經發過一次高燒,連燒兩天後,接下來一個星期都低燒不斷。水袖連著七天都沒有睡覺,凜和遙好了,水袖就倒下了,怎麼叫的叫不醒,當時差點把銀桑心給嚇停。
以後,凜和遙一有什麼,新八他們都不敢和水袖說。凜和遙也特別懂事,一到水袖立馬做出一副“我身體杠杠的,出去裸跑二十圈都沒有問題”的樣子。
水袖聽到後一愣,她也知道她對凜和遙的關心有點病態了。可凜和遙太小了,她總是怕他們像鬆陽一樣…
似乎有感覺到了她的不安,抱著她的雙臂又緊了點,銀桑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廓上,安撫著她“不會有事的,我在這裏。”
“水袖,相信我,不會有事的,我會保護你們的。”
水袖這些天浮躁的心一點一點沉靜下來。
沉靜下來的水袖察覺到有什麼不對…腰後麵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抵在她腰上,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