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管家的聲音,他頭都沒抬“什麼事?”

“老爺,怎麼說讓少爺跟著福山也太危險了,福山做的可是刀口舔血的勾當啊。”

男人眼皮微微一抬,“要是這點就被嚇到了,就不用做我鈴木家的繼承人了。”

管家臉色幾變,還想說些什麼被男人製止了“行了,下去吧。”

管家隻得退下。

新翻的一頁的油畫上,女人用著橘黃的色調做背景勾勒出一個白白嫩嫩的嬰兒,還用羽毛筆在旁行雲流水地寫了一行字,cherie ,Je t’aime profondement.9(親愛的寶貝,我深深地愛著你)。

鈴木彥的眼神有點恍惚。

“艾洛蒂,我們的兒子隻能自己成長,我們沒法護住他一輩子。”

冷菜和湯已經撤下,第三道“勃艮第紅酒燉牛肉”已經端了上來。優雅的小提琴聲幽幽地在大廳裏回響,白色的瓷碗裏在侵染鮮亮的紅酒湯汁中的牛肉晶晶亮亮,看著就很有食欲。

鈴木卻有點下不了口。

從前菜白魚肉蔬菜沙拉,到白奶油蘑菇湯,每一樣都是母親愛吃的啊。

他草草吃了幾口,突然看見盤子邊上有些白色的粉末,他眉毛一皺,現在這些人做事也太懶了,正想找人過來,旁邊一個女仆怯生生地開口道“少爺和艾洛蒂小姐長得真像啊。”鈴木詫異地挑了挑眉,一是為著她的舉動,女仆自己和主人搭話在他們這種大家族裏算得上輕佻了二是為著她對母親的稱呼,小姐?母親嫁給父親已經多年了,怎麼會叫小姐。

他皺皺眉,隻以為是個新來的,便不再理會,轉身離開。

那女仆卻是捧著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臉上全是不正常的紅暈“艾洛蒂!是你的寶貝誒!”

手指上的白色粉末有些許沾到了臉上,她頓了一下,眼裏全是遺憾“可是你見不到他了,太可惜了。”

像是想到什麼好辦法,她藍色的眼睛一下就被赤紅的癲狂點燃了

“我送他們去見你好不好?”

“銀桑,你趴在別人門上幹什麼呢?”銀桑背後傳來一個帶著威脅的聲音。

“偵查啊偵查,這城堡四處都很詭異啊。”銀桑義正言辭地說道,隻是鼻孔下方有兩條血線蔓延開來。

“偵查個頭啊!你想在女更衣室偵查出什麼來!”新八給了銀桑一個暴栗“快點離開!被人發現就完了…”

像是要印證新八的話,門緩緩被推開,從裏麵走出一個金發碧眼穿著女仆裝的大波女。

“完了完了…”

那女仆看著他們,大概了解了狀況,湛藍的眸子閃過一絲驚慌,紅著臉跑走了。

路過新八的時候手腕不小心撞在了他身上。

“新八,那個女孩子害羞了。”待女仆走遠後,銀桑將雙手枕在腦後說道。

新八沒說話,被撞著的地方有點疼…

那個女仆藏了什麼東西在袖子裏嗎?

待鈴木修醒來的時候,頭昏昏沉沉的,像是鑲了鐵。周圍視線模糊一片,隻能看見影影綽綽有個人坐在對麵。他皺眉,晃了晃頭。

“醒了?”剛剛飯桌旁的女仆怯生生地看著他,要是不是手中把玩著槍支,他都不會懷疑是她綁走了他。

為錢?還是為權?

他稍稍動了動,四肢被綁的太用力,有全麻了。

賽琳笑著看他狼狽的樣子,眼神有一些迷醉。

誰都不會猜到是她動的手,十年前在她隻有十五歲的時候就來到了這裏,一直兢兢業業,在眾人麵前她一直是個羞澀靦腆的小姑娘,怎麼幹的出劫持少爺的大事,也虧得這樣,她才能迷暈少爺,將他裝在麻袋中,一路暢通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