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拉著南河再回到餐廳的時候,鄧嘉祥已經吃完了早餐,靠在椅子上,望著窗外出神。
“嘉祥哥早......”南河和他打招呼。
“早!”鄧嘉祥聽到南河的聲音,轉過頭來,目光落在了南河的臉上,又出神了。
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南汐並不覺得奇怪。要拿自己的人生去進行一場豪賭,想必他也有些害怕吧。
南汐把一碗溫熱的粥推到南河麵前,又給她撿了兩個包子放在碟子裏,便默默地吃起早餐來。▓思▓兔▓在▓線▓閱▓讀▓
“小汐......”鄧嘉祥愣了好一會兒,終於說話了,“我明天要出庭......你會去旁聽嗎?”
“不去!我又沒有旁聽證,再說了,我對你們家的八卦事也沒什麼興趣。”南汐說。
鄧嘉祥被噎住,接不下她的話,便沉默了一會兒。但他似乎有很多話要與南汐說,盡管南汐的態度很不好,他還是忍不住要開口:“小汐......你說......我要是真的把趙欣瑤送進監獄裏去了,會不會被人說太無情了?”
南汐放下筷子,抬頭看他:“你不必問我,到底要不要保你的嶽母無罪釋放,你自己心裏早就做出選擇了,不是嗎?”
“你......你都知道什麼了?”鄧嘉祥聽她直接說出了這樣的話來,驚訝地看她。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也不要一個一個來煩我。要死要活你們都自己放在心裏琢磨,為什麼一定要告訴我這個外人?我是傳話筒和接收器嗎?”南汐一早就被別人家的事煩,她很生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裴嬌倩找過你?”鄧嘉祥不敢相信,這樣的事裴嬌倩竟然會告訴南汐。
“是啊,她一早就來跟蹤我,至於什麼事,我想你也猜得到。她煩我一回就罷了,回到家裏,你又拿同一件事再煩我一回。我是一個外人,求你們不要把家事告訴我,好不好啊?”南汐實在不耐煩了。
鄧嘉祥怔了怔,隨即說道:“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好吧,我正為難怎麼跟你說呢,既然你從別人口中知道了,也省了我的麻煩......現在你可以盡情地鄙視我責罵我了,我卑鄙,我對不起你,我......”
“鄧嘉祥,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是辛辛苦苦把你養大的鄧爸爸和鄧媽媽。至於你卑鄙還是高尚,真的和我沒有一點兒關係。”南汐劃清界限,表明她的態度。
鄧嘉祥像是被打擊到了,眯了眯眼睛,沉重地歎氣:“唉!好吧,是我多慮了,我還自責了一個晚上,不知道要怎麼向你解釋,看來你已經徹底把我當外人了,這樣也好......”
說完話,他扶著桌子站起來,往餐廳外走去。
南河正吃飯呢,見他起身,她也趕緊站起來:“嘉祥哥......”
南汐拉住她,摁她坐下去:“嘉祥哥隻是回樓上,他不走的,你安心吃飯。”
鄧嘉祥回頭看著南河:“小河先吃飯,吃好了再上樓找嘉祥哥玩。”
南河這才低上頭去,繼續喝粥。
鄧嘉祥感歎一聲:“這個世界上,大概隻有小河會念著我的好,對我不離不棄了......”
南汐沒有理他,他自己便慢慢地出了餐廳,回樓上去了。
那一天,南汐哪裏也沒有去,就呆在家裏。她想多陪一陪妹妹,這次鄧嘉祥再回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