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南河又點頭。
“她聽懂了。”南汐又說。
鄧嘉祥開心地笑了一聲:“我知道她一定聽話的,我在醫院等著她。”
放下電話後,南汐歎了一聲,衝著周醫生苦笑一下:“跟你爭了半天,我還是要帶著小河去見一見鄧嘉祥……如果這樣做能讓她心裏好過一些,那我受些委屈,又能算什麼?”
周醫生拍了拍南汐的肩膀:“你不容易,我知道的,你是一個好姐姐。”
南汐給南河穿好出門的衣服和鞋子,領著她走出家門,坐上了車,開往鄧嘉祥所在的醫院。
整個過程中,南河都乖乖的,毫無反抗。
到了醫院,停好了車,南汐牽著南河上樓,來到了鄧嘉祥的病房門外。
不等南汐開門,南河隔著門玻璃看到了鄧嘉祥,發出一聲歡呼,推門就衝了進去,跑到病床上,撲到了鄧嘉祥的身上。
南汐呆呆地站在病房門口,看著這一幕,心裏無比沉重。
鄧嘉祥摸著南河的頭發,眼睛看著門口的南汐,眼圈有點兒紅。
幾天不見,他瘦了很多,臉色青白,眼角、鼻梁、嘴角都有傷,額頭上也貼著紗布。他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看起來的確像是腿不太方便的樣子。
南汐走了進去,站在病床邊上,拉了南河一把:“小河不要纏著嘉祥哥,他身上有傷,會痛的。”
南河聽得進,抱著鄧嘉祥的手臂,趴在他的身上,怎麼也不肯離開。
“不要管她了,由她去吧,她這幾天一定嚇壞了,以為我不要她了呢。”鄧嘉祥抬起手臂,用病號服的袖子在眼睛上擦了擦。
不知道怎麼的,麵對遍體鱗傷神情憔悴的鄧嘉祥,南汐竟然沒有一點兒同情。
可是出於禮貌,她還是詢問道:“你的身體怎麼樣了?不要緊吧?”
鄧嘉祥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腿,說道:“別的都沒什麼,再痛,忍一忍就過去了。就這兩條腿……到現在也沒有知覺,醫生說沒有什麼大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起來。”
南汐很想說:你自作自受!
看著鄧嘉祥那虛弱委屈的表情,她又不好把真話講出口,隻好說:“既然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你就不必擔心了,好好地養傷吧。”
“哪裏能好好地養傷?”鄧嘉祥歎息一聲,“你沒看見那兩位警察嗎?昨天就來找我錄口供,今天一早又來。以後的事還多著呢,恐怕要煩一陣子了。”
南汐內心裏仍然有一個聲音在說:“咎由自取,要不是你那麼迷戀財錢,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
但她麵上隻是挑了挑眉,什麼話也沒說。
鄧嘉祥見她臉上沒有表情,自嘲地撇撇嘴唇:“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在一起這麼多年,我太了解你了。你一定在心裏偷偷地罵我:活該!誰讓你貪財愛富?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是你咎由自取!”
南汐搖頭:“這件事與我無關,我沒有資格評論。”
“你說與你無關,那你還來做什麼?”鄧嘉祥很傷心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小河,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對不對?”
“是的。”南汐毫不猶豫地答一句,“你們家裏人起了內訌,我一個外人除了旁觀,還能說什麼?”
“你想當一個旁觀者,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昨天趙良卯為什麼要扣留你,因為你與我不是毫無關係的人,他想利用你來影響我。是他的女婿跟他不是一條心了,否則的話,他真的來威脅我,為了你和小河的安全,我還真就不敢咬出趙欣瑤來,也許就隨便把責任推到青叔身上,就了事了呢。”鄧嘉祥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偷瞄著南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