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與一個中年婦人談情說愛,她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男主角確定之後,再回想剛才鐵皮屋裏的情形,南汐覺得喉嚨裏像是火燒了一樣,又幹又痛,完全說不出話來。

她接過ben手裏的那杯酒,一仰脖子,一飲而盡。

喝得太猛,嗆得她直咳嗽,臉都漲紅了。

看了路在遠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你的馬子一定是受了什麼驚嚇,看來你需要好好安撫一下她了。”

“馬子”是他新學的詞彙,他喜歡到處亂用。

他講完這句話,轉身回到舞會現場去了。

路在遠拍著南汐的後背,對她說:“我現在可以確定,你剛才一定是見鬼了,不如明天請一個法師給你去邪吧。”

“不用了……”南汐撫著胸口,艱難的喘氣,“不用請什麼法師了,撞邪撞多了,慢慢就會習慣的。”

路在遠用探究的目光看著她:“怎麼?你今天撞了很多邪嗎?”

“還用我去撞?今天這場周年慶典就很邪性,簡直就是裴家母女二人的偷歡大會……”

路在遠眼睛一眯,問:“怎麼說?”

今天看到的事,南汐並不想隱瞞路在遠。她想讓路在遠了解嬌倩大小姐的為人,也想讓他知道自己的朋友做了什麼事,讓他心裏有數,將來有什麼事,也不至於措手不及。

於是,她就把剛才被鄧嘉祥帶到9樓捉奸的事,以前櫻花樹林中小鐵皮屋子裏ben與趙欣瑤偷情的事,講給路在遠聽。

路在遠聽完後,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沉默了好一會兒。

南汐生氣地推他一把:“你這是什麼反應?無動於衷?”

路在遠笑了一下,伸手捏她的下巴,問:“捉奸……你還挺英勇的嘛。如果今天被你發現屋子裏的男人是我,你會怎麼樣啊?”

南汐想了想,認真地說:“我會學鄧嘉祥,掄起燈杆往你的頭上砸!”

路在遠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佯裝驚恐地說道:“好狠毒的女人,幸虧我及時離開,否則今天腦袋不保啊。”

南汐知道他在開玩笑,也不理他這句話,隻問他:“你是不是應該勸一勸你的朋友,那麼多的年輕女孩子供他挑選,他就別招惹那位貴婦了吧……裴天鳴可不是好惹的呢。”

路在遠點了點頭:“我會勸一勸他的,你放心好了。”

南汐這才籲出一口氣來,說:“我這顆心髒啊!今天真是經受了嚴峻的考驗,到現在還在跳著,真是一個奇跡。”

路在遠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白手帕,把她那雙沾著草葉和花瓣泥土的腳丫擦了擦,塞進鞋子裏,然後說道:“舞會也差不多要結束了,我們過去露個麵,跟熟悉的人打個招呼,然後就回家吧。”

“好!趕緊回家!”南汐站起身來,挽著路在遠的手臂,出了櫻花樹林。

現場跳舞的人已經不多了,就連坐在那裏說話的人都已經露出疲態來了。

南汐在人群中掃了一眼,看見裴氏一家人坐在一把大遮陽傘的下麵,裴天鳴與趙良卯端著酒杯,閑聊著。而趙欣瑤和女兒將頭湊在一起,低低密語。

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在交流偷男人的心得……南汐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來。

路在遠帶著南汐,與熟悉的人打過招呼。然後他牽著她的手,往裴氏一家人的方向走過去。

南汐本能抵觸,拖著他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