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

“你不是見過他人嗎?還畫什麼像?去找去找,該不會你記不起來了吧?”葉錦添像隻懶洋洋的老虎那樣眯起眼。

金粟肩膀僵硬地一抖,這往往意味著葉錦添已經很生氣。

“少爺,其實找一個相像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是他本人,這不好。”

“哦,那你說怎麼才好?”

金粟仔細地端詳葉錦添的神情,見他已經恢複尋常,放了心,又道:“不如和新的人,重新開始,舒筒是少爺年少時的玩伴,感情當然不同。可人不在跟前,少爺不妨找一個觸手可及的人,也許也能得到少爺想要的感情。”

葉錦添吊著眼角,冷冷地笑了:“觸手可及的人?我眼前不是就有一個嗎?”

金粟心裏猛然一跳,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話裏也許有這樣一層意思,他匆忙垂下眼簾,掩飾慌亂的情緒。

“好啊,你能給我我想要的感情?你知道我要他回應我什麼樣的感情嗎?”

那聲音如同淬了冰。

就在葉錦添牢牢抓住金粟的雙手按在背後,強迫地親他的臉和嘴角時,那張邪魅的臉不經意撞進金粟有些恍惚的視線。

那是一張毫無表情的臉,葉錦添的神情裏沒有一絲動情,還帶著些厭惡。

金粟突然掙紮起來,他的武功不弱,即使和葉錦添比還差點,但逃脫也是綽綽有餘了。

過了幾天,青龍幫分舵裏就開始陸陸續續多了些美人。

他們或者是眉毛或者是眼睛,或者是鼻子嘴巴,或者是一個笑容,但凡有一點和舒筒小時候掛相的地方,就被搶到青龍幫來。

葉錦添吩咐人安排院子給這些美人住,懶靠在虎皮大椅裏誇金粟辦事得力。

“這件事辦得這麼漂亮,我看你是徹底想清楚了。”

金粟呼吸一滯,他的手指微微痙攣著,卻沒有攥起來。

“想清楚了。”金粟垂著頭,沒有透出一點黯然,平直的聲線不帶一絲感情地說:“以後我不會越矩了,請少爺恕罪。”

“不要叫我少爺了,這裏沒有老爺,以後叫我主人。”

“是。”金粟艱澀道。

“私底下,咱倆還是好兄弟。”葉錦添拍了拍金粟的肩。

金粟抬起頭來,連忙扭過頭去,葉錦添已經走得夠遠,背影都模糊起來。

找到舒筒完全是個意外,這件事可大可小,也可以不用稟報給葉霸江。

這一個月,金粟卻反常地送出了第二封信,還是奉葉錦添的命令,傳書給葉霸江,提前問年禮的事。

金粟很喜歡做暗衛,他有很多辦法藏匿自己,屏息閉氣的時間比誰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