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到曲落陽的名字猶可,一聽了,我不禁火冒三丈,大著嗓門兒咬牙切齒地說:“不見!我不認識他!”

警察問:“左拉拉小姐,你真的不認識曲落陽先生?”

我說:“不認識!”

警察說:“哦。我明白了。”

不知道這位警察先生明白些什麼。他走後,伍一帆剛剛關上門口,我便從床上蹦跳了起來,我說:“怎麼辦伍一帆,我沒衣服穿!快把你的衣服借給我啦!快啦快啦!”

伍一帆自他的行李包裏,翻出一件黑色T恤衫,扔了給我,我胡亂地套上了,又問:“褲子呢?”

“褲子?”伍一帆撓撓頭:“你不是要穿我的內褲吧?”

我一愣:“不是。”

十萬元補償金(2)

暈死,他穿過的內褲,我怎麼能夠穿嘛。

伍一帆說:“那你要穿我的什麼褲子?我隻帶了兩條休閑大短褲來。一條是昨天穿的,昨晚洗了,還在陽台上掛著,估計沒幹,另外一條就是我身上穿的這條。哦,我包裏還有一條是牛仔褲。我的牛仔褲,尺寸怎麼適合你嘛?”

暈了,那我怎麼辦?

因為伍一帆個子高,他的T恤衫很長,穿了在我身上,像了超短裙,把該蓋的地方都蓋住了。可裏麵,不穿內衣倒罷,不見得,連內褲也不穿吧?如果一會兒,曲落陽真的闖上來了,那我怎麼辦呀?他看到我這狼狽樣,會怎麼想呀?

我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說到底,我心裏還是盼望曲落陽上來的。如果他上來找我,證明他還是在乎我的,不單單把我看作是他的一件“作品”那麼簡單。

伍一帆說:“那我去陽台看看,你的衣服幹了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說:“快呀。”

伍一帆跑去陽台一會兒,又再跑回來,手裏隻拿著我那條薄得不能再薄的內褲,一邊說:“你的那些衣服都沒有幹,還在滴著水,就這條內褲勉強幹了,勉強能穿了。”

暈死。

我沒法,隻好一把的把內褲搶過,趕緊穿了。有得穿,總比沒得穿的好。還好伍一帆這T恤是黑色的,如果是白色有點透明,隱隱約約看到我沒穿內衣或隱隱約約看到我內褲顏色那種,那我就慘了。

果然,我的內褲剛剛套上身去,門鈴又再次響起來。

我跑去開門口。

又是剛才那位警察。

我張望了一下,沒看到曲落陽的影子。奇怪,曲落陽呢,他明明知道我在這兒,他怎麼沒上來?

警察把一個行李包遞給我,他說:“左拉拉小姐,這是曲落陽先生吩咐我拿給你的。”

“他人呢?”我還是忍不住問。

“曲落陽先生走了。”警察說。

我一怔,然後我說:“謝謝你。”

十萬元補償金(3)

警察剛剛離開,我就用了閃電般的速度,飛出陽台去。然後我伸長脖子,拚命地往樓下張望。樓下熱鬧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人來車往,我張望了大半天,哪兒有看到曲落陽的影子?

曲落陽走了。

他沒有上來看我。

伍一帆也走到陽台來,他看到我一臉失魂落魄,很了解地問:“你還是愛他的吧?”

我也沒否認:“嗯。”

伍一帆說:“那你趕緊穿戴整齊了,去找他呀!”

我搖搖頭,無比的懊喪:“不。”我很絕望,很悲哀地說:“他不愛我,我去找他,還是沒用。”我又說:“如果他真的心裏有我,真的是愛我,他不會這樣無情無義,連上來看我一眼也沒看,就走了。”

伍一帆歎了一口氣:“你說得也是。”

伍一帆走過來,抱我。

我很難過,我很想很想哭,可我哭不出來。哭不出來,那我隻好笑了,我喃喃地說:“伍一帆,你不是說過麼,天下何處無芳草麼?曲落陽不愛我,但並不代表著,天下沒有男人愛我,對不對伍一帆。”

伍一帆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拍我的背,無聲地安慰我。

曲落陽叫警察幫我拿過來的行李包,裏麵裝著我的衣服。這些衣服,全是些昂貴的牌子衣服,是曲落陽陪我逛街,給我買的。行李包內,還放著我的包包,我的錢,手機,銀行卡,所有證件,全在裏麵。另外的,有一個信封,裏麵有一張嶄新的銀行卡,還附著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左拉拉,我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千言萬語,隻化一句:對不起!又:這張銀行卡用你名字開的,密碼是你出生年月日,裏麵有你三個月薪水,還有十萬元對你的補償金。左拉拉,對不起!曲落陽字。”

十萬元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