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葡萄酒,肚子漲,憋不住,半夜跑去衛生間。

大色狼蘇慕南(1)

自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路過曲落陽前女友的寫真照片。我停下腳步,仰起頭來瞧她。

四周圍沒有燈光,隻有朦朧的月色映了進來。那個叫黛絲的女子,黑暗中的寫真照片中的笑容,忽暗忽明,那雙妖嬈的眼睛在注視著我,似乎在嘲笑著:你也配誘惑曲落陽?

我無比的喪氣。

我想,是不是我修練得不夠?

抑或,是曲落陽的要求太高?

我一個晚上都睡不得安穩,老是輾轉反側,半睡半醒間。早上起床的時候頂了個黑眼圈,神情沮喪。

曲落陽若無其事,像昨晚的事根本沒發生過似的,他說:“左拉拉,一會兒我要去工作室,順便搭你去擊劍館,今天你有一節擊劍課。”

我說:“嗯。”

這擊劍課,不曉得我學來幹嘛?我又不去參加奧運比賽。但曲落陽說,那是防身術,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免不了給色狼們虎視眈眈,學一套防身術,可以保護自己。

我給他一個白眼:“什麼保護自己?總不見得,我每次出門,都拿著一把劍隨身吧?人家沒當我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才怪。”

曲落陽說:“擊劍是將體能,智慧和情感融會在一起的運動,是培養靈活性,快速反應能力,能達到提高協調性,集中注意力,爭強耐心。擊劍每一個動作,每跨出或後退一步,都是思想的體現,戰術的運用。鬥勇,更鬥智。進退取舍間,都是智慧的交錯,思想的交鋒。”

我眨眨眼睛。

算了,我懶得和他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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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我學什麼,我就學什麼好了。

反正,又不是我掏錢,交的學費。

在擊劍館裏,那個身材魁梧,滿麵橫肉的教練說些什麼,我一個字也沒聽到耳朵裏去。我想著,曲落陽是不是因為他喜歡擊劍,所以才叫我學?曲落陽臥室裏就擺著兩張他穿了擊劍服裝的照片,一手捧麵罩,一手拿劍,那英姿颯爽的樣子,仿佛他就是奧運冠軍。

大色狼蘇慕南(2)

曲落陽說,他曾有過做奧運冠軍機會,不過他放棄了。

高中時候,曲落陽參加全省中學生運動會,獲得了擊劍冠軍。省擊劍隊教練看上他,說他是女子苗子,遊說他加入。不過那個時候,曲落陽迷上了形象設計。在擊劍和形象設計之間,曲落陽選擇了形象設計。

我在想著,曲落陽到底是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

他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左拉拉,戴上麵罩出列!”教練點名,大聲叫。

我回過神來:“是!知道了!”

我連忙把手中的麵罩戴上了,踉踉蹌蹌出列。那個和我做課堂練習的搭擋,是一位個子挺高的男子,身子也算得上是壯實,我看不到他的五官,因為他戴著麵罩。

教練在一旁指揮著,念念有詞:“刺!砍!劈!擋!”

我拿著劍,亂揮舞著,也不完全明白,什麼是刺,什麼是砍,什麼是劈,什麼是擋。我的嘴裏,隨著教練的麼喝聲,無聲地嘟嘟噥噥著:曲落陽這家夥,到底是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

如果不喜歡我,那他幹嘛對我這樣好?噓寒問暖,嗬護備至,在外人麵前,口口聲聲說我是他的女友,還肉麻地對我“寶貝”。如果喜歡我,那我投懷送抱,他為什麼又視若無睹?

真不明白,曲落陽心裏想的是些什麼。

隻管亂七八糟想著,結果分了神,被搭擋一劍擊中了我肩膀,我嚇得花容失色,身子搖搖欲墜,手忙腳亂中,很本能地還一招“沉魚落雁”式,把手中的劍,從學習器械,變為自衛還擊的武器,一劍就朝了對手擊去。

這一擊,不偏不倚,中了搭擋的要害——也就是他播種子的地方。

大概擊得很嚴重,那個倒黴的搭擋“啊”的一聲慘叫,驚天動地,手中的劍跌落到地上,發生很清脆的響,隨後他彎著腰,把他播種子的地方緊緊護著,就差沒翻滾到地上了。

周圍的人跑了過來,亂成一團。

大色狼蘇慕南(3)

我臉色慘白。

完了完了,我成為繪子手了,把人家的性鍢,完全毀了。

我像了罪人那樣,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乖乖的,老老實實地跟了眾人到醫療室裏。大概擊劍館,經常發生諸如此類的身體傷害事件,館內設有簡單的醫療室。醫生不懂跑去哪兒溜達去了,眾人隻好自行的把被我傷著的倒黴男抬到病床上去。

那個倒黴男不再呻[yín],似乎那個地方不痛了,沒事了,他隻在病床上安靜地躺著。

我臉紅耳赤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