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蹊家的診所位於一座繁華的大城之中的城中村--東裏村,這裏的房屋密密麻麻,村民們把每一個角落全部用來加建房屋。原本一兩層的房屋,慢慢地加高。
秦蹊的診所開在自家的門麵裏,每天坐在一張吱呀吱呀叫的老舊太師椅上環顧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隨著城市的發展,東裏村已經變成了東裏街,很多在花城打拚的年輕人在東裏村租住。
診所是一間臨街的二層老舊樓房,上層是秦蹊家的住房,下層是個門麵,現在成了秦蹊的診所。
現在秦蹊一個人住在家裏,父母在他考取中醫執業醫師資格證的時候便宣稱要讓秦蹊從此完全獨立。其實秦蹊早就知道父母早已經分道揚鑣了,隻是一直裝糊塗。父母各自奔向各自的幸福,給秦蹊留下這套老房子。如果老房子拆遷了,秦蹊也能夠一拆暴富。但是要等到猴年馬月,誰又能知道呢?父母留給秦蹊的錢不多,勉強開了這個診所。
秦蹊站起身,環顧了這個診所,臉上帶著一絲失落與無奈。秦蹊雖然學了五年的中醫,在市中醫院也實習了兩年,但真沒學到什麼。雖然是中醫,其實現在大部分中醫也已經完全依賴機器給病人看病了。
秦蹊的這個診所,現在主要的業務竟然是感冒藥和避孕套。在城中村租住的都是一些年輕人,畢竟東裏街的房子雖然破舊,但貴在租金低廉。
每天利潤不高,但日子還過得下去,秦蹊倒是樂得當一條閑魚。
外麵烈日似火,店內雖然沒開空調,但嘎吱嘎吱作響的吊扇依然能夠給秦蹊送來一絲絲涼爽。
老款式的小米手機依然能夠承受秦蹊的萬般蹂躪,就是電池有些不耐造,玩遊戲的時候,必須連著充電線,以免突然宕機。
“秦醫生,那天跟你說的新款進來了沒?”進來了一個老顧客,隔三岔兩的來秦蹊診所買套套。秦蹊有些擔心這家夥拿那些套套當氣球玩了,要不然哪用得那麼快呢?
“還沒去進貨呢。”秦蹊抬頭看了來人一眼,眼睛又轉向手機屏。
“你們本地佬當真是懶得要命,一個個天天在家裏閑著,也不出去做事。做生意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跟你講,做生意要用心思的,曉得不?就拿這套套來說,就有很多種類型。我跟你講,不同的類型有不同的用處,唉,跟你一個單身狗講這些你也聽不懂。”老顧客用不可救藥的眼神看著秦蹊。
“我們都有房。”秦蹊抬頭幽幽地說了一句。
老顧客半天都沒說話,承受了幾十噸的打擊。
“可你還沒女朋友。你不懂得女人的妙處。”老顧客掙紮了一下。
“可我有手機遊戲。”秦蹊手機裏發出集結的音效。
老顧客又沉默了半晌,然後安靜地從診所裏離開了。
秦蹊一得意,結果落地成盒,罵了一聲臥槽,結果舊木椅已經難以承受重量轟然碎了一地,秦蹊自然坐到了地上,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好幾個插孔已經有燒融痕跡的古董插板也在扯動之下從櫃台上掉落下來,不知品牌的手機電源突然冒出了一股煙,一道藍色的電弧突然躥了出來,沿著手機充電線直奔秦蹊手中的小米手機。
秦蹊隻來得及瞪大眼睛,便開始享受那種欲生欲死的觸電的酥麻,藍色的電弧在秦蹊全身上下不停的躥動。
“完了。”秦蹊在失去意識之前冒出的唯一的念頭。
這個時候,秦蹊診所已經被熏得漆黑的空氣開關終於起了作用,啪嗒一聲響,秦蹊身上躥動的電弧終於消失不見。
診所裏安靜了下來,隻有頭頂那台嘎吱響的吊扇還在慢慢地轉動,轉速越來越慢,許久之後,終於也停了下來。
“滴滴,係統綁定開始,綁定結束。”
奇怪的聲音突然在秦蹊耳邊響起,秦蹊睜開眼睛,臉上滿是驚訝的表情。
“我還沒死?”秦蹊睜開眼睛環顧四周,依然是陳舊的熟悉的房屋。剛才差點把自己害死的插板依然冒著煙,還好沒燒起來,不然的話,自己可能已經被免費火葬了。秦蹊突然有了一個古怪的念頭,將來要是死不起,說不定這也是一條路子。
“不對,剛才是什麼在響?”秦蹊突然抓住了重點,係統!剛才好像有個電子音說自己綁定了係統!
“係統?”秦蹊低聲說道。